此时柳府大门外大红花轿停放妥当,一群人在门外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伸长了脖子往远处观望。
终于,都快中午了,那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终于来了。队伍前面的张文翰骑在高头大马上,急得满头大汗,不停夹着马肚子让马儿跑得飞快。
其他人为了追赶他也是跑的跑撵得撵,皆是一副慌慌张张的模样,看起来哪有半点婚礼的喜气和庄重?
“岳父!”来到柳府门前张文翰迫不及待地跳下马,朝柳楚孝跑去。
柳楚孝满脸懊恼长吁短叹,埋怨道:“哎呀,我的贤婿啊,你怎么才来啊?这迎亲的吉时都过了,马上拜堂的吉时也到了,你怎么能迟到呢?你也太不把我女儿放在眼里了吧?”
张文翰也是又恼又恨,怒声道:“不怪我啊,都怪那些该死的贱民!本来我是早早就出发了,谁知道走到街上莫名出现了好多讨要喜钱的人。我不给他们就拦路不让走,我给了他们还不知足,还非要送什么祝福,一群人挡在队伍前面又唱又跳的,不唱完跳完不让我们过去。这要是在平常我们就直接武力伺候了,可今天这大喜的日子,打死人不吉利吧?”
“你……怎么会这样啊?那你……”
“好了好了别说了!”张文翰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抬脚往府里走去,“时间来不及了,还是娶依依要紧,快带我去依依的房间,迎亲吉时已经误了,拜堂的吉时可不能误!”
“等等!”柳楚孝唤住他,指着门口的花轿说道,“你还去哪儿啊?等你把依依接出来黄花菜都凉了,我们已经让依依出来了,就等你呢。依依就在这花轿里,你赶紧,抓紧时间把她抬走拜堂吧!”
“什么?”张文翰闻言立马止住脚步,走向他身后的那顶花轿,困惑询问,“这是哪来的花轿?依依怎么会在这里面?他不是应该坐我抬来的花轿吗?”
柳楚孝解释,“这花轿是依依满十八岁的时候,我亲手为他打造而成,是送给她的成人礼,对她有着特殊的意义。她喜欢得紧,现在成亲当然要坐这台花轿了。”
“是吗?”张文翰半信半疑,走过花轿前掀开轿帘,果然看到轿里面坐着一位身材婀娜的女子,女子身穿大红嫁衣,头顶鸳鸯盖头,看不清真实面目。
“依依?”他喜不自胜地轻唤,想要伸手去掀她的盖头。
“哎!”他伸出的手及时被柳楚孝握住,不悦训斥,“贤婿这是做什么?喜婆难道没告诉过你,新娘子的盖头一旦盖上,必须要等到进了洞房才能掀开吗?你这么做可是对我女儿的不尊重,更是不吉利。”
“呃……”张文翰后知后觉,想来他说的也有道理,便悻悻地收回手,放弃了掀盖头的念头,“不好意思岳父,我太高兴了,我给忘了这个规矩了。好,我听您老人家的,等入了洞房我再看依依。”
“嗯,那就快点走吧,你看都什么时候了?再晚些我女儿都成二婚了。”柳楚孝急不可耐的催促。
“好好,这就走。”张文翰直起身子,美滋滋地对花轿里的柳依依叮嘱,“依依,我们要走了,我要把你八抬大轿娶回家了,你可要坐稳了。”
“……”他没得到任何回答,花轿中的女子一动不动,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