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什么事?”
许初彤在楼下花池旁找到李欢槐,很意外这样的娇小姐居然能受得了这种环境,连个简单的茶餐厅都没有去。
“呵~”李欢槐笑的轻蔑,“我就不明白了,我哥看上你什么?”
李欢槐翘着漂亮的指甲上下打量许初彤:“男人婆,不漂亮不贤惠还带个拖油瓶,他是瞎了吗?”
“啧~”李欢槐根本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一口气不带喘的:“就算他瞎了吧,你自己没点自知之明吗,你是有哪里配得上他?一个离婚还带着拖油瓶的二手货,我都可以想见就算我爸妈不反对让你们结了婚,你知道挤进这圈子多残酷吗,大家都会看不起你,更会笑话我哥,你一点都不曾替他考虑过吧!”
这点伤害值算什么,根本不会给许初彤带去多少打击,因为类似的话几年前她听的太多了,当年她能顶着所有亲戚朋友爱的压力和邻居异样的目光生下许安然,只是言语上的占些便宜,她从来不带怕的。
许初彤拍了拍巴掌:“难得诶,你居然有一天跟我想到一块了,我一直劝你哥来的,他不听我的呀,你没事也帮我多劝劝他呗。”
不只是李欢槐,他们的母亲也曾找过她,言辞不比自己女儿温和多少,若是都靠许初彤硬着头皮往上冲,她早已头破血流。
慢慢的许初彤想明白了,既是别人家家事,就都放心交给李东槐处理,好则大家都好,不好,也算对大家都有交代,没什么不可以的。
李欢槐根本要被她气崩的样子,“许初彤,躲在男人背后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许初彤无辜脸:“我什么风格,你比我还了解我自己吗?”
总这样油盐不进的样子,着实让人厌烦。
李欢槐一口火气出不去,白眼快要翻上天,“其实吧,你就是自私,把所有问题都丢给我哥,无论他走的多么艰难,反正不是你的家人朋友,你都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余光瞥见单元楼门口熟悉的身影,压在李欢槐胸口的怒火终于得到片刻的缓解,今天受的这气,总算不是白搭,她倒要看看,口口声声相爱的男女,遇到这种事会如何应对。
许初彤承认李欢槐说的有些道理,可人首先要自保,何况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孩子要养,所以注定了她不会为了和李东槐的感情争取任何人的喜爱,像很多委曲求全的女孩子一样放下身段去讨好一个根本不喜欢自己的人。
她的强硬和不出面是自保的脉门,更是护着孩子健康喜乐的盔甲,许安然是她违背所有人愿望执意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就算她能感受到,也知道和李东槐在一起他顶着多大的压力,她仍旧选择不动。
有错吗?
许初彤没有这样问过自己,人活一世原本就应该有取舍,孰轻孰重是一定要有排位的,这一点在同意和李东槐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与他言明。
“我从来没有否认过我的自私,但我也有一个问题,你哥都没有意见,你身为妹妹指手画脚不觉得多余?”许初彤弯弯唇角:“就像你之于孙岩玫和宗慕晨,一样的多余。”
说不到三句她就要人身攻击,李欢槐恨的牙痛:“我在说你和我哥,你那么闲扯别人做什么。”
许初彤呵笑:“你脑子里竟然还有别人这个概念哦!”
她不是那种全世界惟我独尊,所有人都应该围着她打转看她心情和脸色的那种人吗。
李欢槐气急:“少跟我玩文字游戏,我今天来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妈前些日子被你们气的住院了,我打电话让我哥来医院看她,他没来。你知道他怎么对我说的,说你会不开心他不想你夹在中间难做,所以他不会到医院,他以你为重。许初彤你明白这其间的意义吗,这样一个连亲妈都可以放弃的李东槐,还是你想要的男人?”
许初彤不知道这事,也未曾听李东槐提起过。
李欢槐看她表情就知道李东槐那只舔狗,为了不让这女人有负担,啥事都自己一力担着,就连和家里几乎决裂,也从来没有和许初彤说过。
“无知的人才是最幸福的,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许初彤,你才是最幸福的人!”
李欢槐并不是完全的蠢蛋,至少在对付孙岩玫和许初彤上,这些年她是看出来一些门道的。
许初彤无声磨了磨后牙槽,李欢槐的话她不会全信,将所有矛头都指向自己这种话李东槐不会说,所以她的话又能信几分?
她今天提到的这事儿,许初彤自会再找李东槐确认:“那是他的选择不是吗?”
身为最亲的家人,她们就真的愿意为难李东槐至此?
她并非心机婊,也不是什么恶人,李东槐态度已然那般明确,她们为何就不能试着接受自己?
许初彤明白李欢槐的言下之意,正因为了解,所以更心疼李东槐做决定时的为难和揪心,她又有什么权利因为李欢槐的几乎话就放弃他。
世上没有这么狼心狗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