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恕奴才直言……” “自己知道会惹怒本汗,还要问?” 萨哈廉红着脸挠了挠头,还是笃定地点头,皇太极无可奈何地笑了。 “代善哥哥那么八面玲珑的人,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犟种?说吧。” “此次咱们打进北京城,虽说攻城是绝不可能,但已经在天下扬名,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再纠缠下去,只是无谓的伤亡,反而适得其反……” “目的达到了吗?” 皇太极喃喃自语,若有所思的模样,萨哈廉一下子就明白了。 “您说奇怪不奇怪,那田公子……” “他怎么了!” 看皇太极如此模样,萨哈廉明白自己是猜对了,便装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说来奇怪,这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按理说是死是活也该有个消息……” “你是有可靠消息,还是凭空揣测?” “城里兵荒马乱的,奴才哪好去打探……” “看你那副表面精明的蠢模样,我就心烦,毕竟是个孩子,滚回去吧!” 看着萨哈廉萎靡不振的模样,代善就突然笑了,喝了一口茶。 “大汗说什么了?” “说您是人精,说我是蠢模样。” “废话,我教你的话你可都说给他听了?” 萨哈廉见自己父亲都如此说,更是不满。 “自然是都说了,大汗却一意孤行,看样子明日便要杀入田府瞧瞧去呢……” 代善点了点头,不由得叹了口气儿。 “他自然知道是我的意思,可他自己不想听,我也不能没有台阶下。” “不可能,就儿子这演技,任谁都看不出来。” “方才不还说大汗说你蠢,我看他说得对,你就是笨。” “你们……” “看样子,咱们得做个局,让大汗死了这条心了。” “儿子明白!就告诉大汗他死了!” “屁话!你是想换个大汗啊?你忘了之前十四福晋去了,大汗险些没了半条命!” “我确实不明白,怎么着,这个小子还能要大汗另外半条命?” 代善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 “都说你最聪明,我看聪明,过头就是傻!要留有余地,断了念想,却又不至于置之死地。” “阿玛说话太深奥了,有点听不明白。” “说你傻那句听明白了吗?” “……” “我的意思是,既然大汗认定她是十四福晋,我们不如就顺水推舟。” “如何顺水推舟?” “那些朝中重臣在城外都有些宅子,提前择一处,说是他田弘遇的,找些人演出戏,写封信给大汗留个念想,咱们也就可以班师回朝了。” “果真姜还是老的辣,阿玛英明!可是这字迹却不好模仿,想来必须得是十四福晋的笔迹吧。” “看来还没有傻透,你小子不是最擅长模仿名家字画?模仿她的字迹更是轻而易举。” “您别说笑了,我这年纪轻轻,哪儿有幸见过她的字迹呀!” “我啊,我不但见过她的字迹,我这儿还有她的亲笔书信呢。” “快给我看看!您怎么会有?” 代善一脸凝重,从怀里抽出了一个锦袋,萨哈廉一脸期待,他却摇了摇头。 “这信你若是看了,便要帮阿玛这个忙,此事,可是冒着天大的风险。你可想好了……” “阿玛您这不是成心吊人胃口吗?快给我看看吧,说的这么玄乎……” 不过才片刻的功夫,萨哈廉的手就抖的不能自已,欲哭无泪的脸上挂满了悔不当初。 “我是您的亲生儿子吗?” “是啊,如假包换,难道你觉得你跟我长得不像?” “那您为什么要来坑害我呀?这天大的秘密被我知道了,我是一个能知道这么大秘密的人吗?” “这几年我知道了,也没被这个秘密压死啊。” “就如大汗所说,于是人精是枭雄,我就一蠢物……这可怎么办?十四叔的女儿居然不是……” “还有他那失踪了的儿子,也不是。” “您快别说了,我不想掺和了!” “晚了,信你都看完了,赶紧按照她的口气编写一封!” “她的口气?她这都是什么口气呀!我可不敢直呼大汗的姓名,还皇太极呢,我还想要我的脑袋……” “蠢物,你已经直呼了,赶紧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