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两天的考试很快就过去了,这两天顾峥就一直陪着薛清迦她们,直到薛清迦和许离叶回家,他才离开,倒不是他不想留下来,而是薛清迦不想他跟着回许家。 两人的东西不少,好在出租车直接开到了单元楼下,这是天色已晚,薛清迦就打电话让许父下来帮忙搬一下。 许父下来的时候很是惊讶,“离叶,你怎么回家了?” 他的问题很是莫名其妙。 薛清迦道,“叔叔,离叶高考完了,当然回家,宿舍都没法住了,能去哪儿?” 许父更惊讶了,“高考?” 做父亲的连女儿高考时间都不知道,哪怕有许离叶没有告诉他的缘故在内,可他难道不会主动关心一下? 许离叶本就对许父没有期许,她爸爸是许离森,只会是许离森。 薛清迦下意识地去看许离叶的表情,只见她混不在意,心下稍安,纵然她替许离叶生气也无用,她也不好替人出头,毕竟是离叶的爸爸。 无言的沉默。 许父这才尴尬地搓了搓手,上前帮忙搬东西。 东西都搬进了电梯,三人沉默地按了楼层。 这房子在市中心的一个新开发小区里,二十五楼,不满一百平方,全款买下来也要两百多万了,许父把老房子转手了再加上多年存款付完了首付,余下的钱全用来装修了,房产证则是挂在了小儿子许家宝名下。 薛清迦从许离叶那儿得知许父宁愿委屈离叶而收下周家的钱时,是真心不齿许父这等卖女儿行径,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钱最后会用到哪儿! 这个家,从来和薛清迦与许离叶无关。 薛清迦和许离叶都是第一次来新家,薛清迦是忙着工作很少回来,许父他们也才搬进来不久,之前为了买新房卖了老房子,只好在外面租了房子住,许离叶未免给家里加重负担干脆能不回去就不回去,一直是住宿舍里的。 和以前的老房子不同,新房逼仄极了,厨房小容两人下脚的地都没有。 薛清迦面色极差,她扬了扬下巴,“我和离叶住哪儿?” 一共三个卧室,最好的带阳台主卧明显是许家宝的,还剩两个,其中一个比较大的已经住了许父和薛母。 许父看了看许离叶,见她始终微笑,不吵不闹,和薛清迦下一秒就要跳起来的样子判若两人。 “叔叔,这么小一个房间连柜子都没有,你让离叶住那儿?”薛清迦冷笑,“我是无所谓的,反正我在外面租房住,也就逢年过节回来。” 薛燕红眼睛一瞪,狠狠推了薛清迦一把,“你说的什么话!” 她转头看许离叶,虽然不像对待薛清迦那样粗鲁,但绝不说不上热情,“离叶,我是想着你都要上大学了,也没多少机会住家里,你看,我们家就这么点地儿,你弟弟才小学,得在家里待好几年,住好点对学习也好不是?” 许父在旁点头,“你阿姨说的是。” 许离叶右脚不着地,是薛清迦扶着的,进来这么久许父都没发现,她让薛清迦扶着她往沙发那里去,等坐下后才看向许父和薛母。 许父看了看许离叶那脚,想问些什么,然而一对上许离叶噙着笑意却如罩冰霜的眼,他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许离叶坐在那布艺沙发里,她的背靠在沙发上,懒懒的,但却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就好像她坐的不是沙发,而是女王的王座。 “我没意见。” 还不等许父薛母露出微笑,许离叶目光转向薛母,确切的说,是转向薛母的胸前。 所有人随着她的目光看向薛母的胸口。 薛母下意识地捂住了坠在颈下的玉佩。 许父面色赤红,嘴巴嗫嚅了一下,还是没说出些什么。 许离叶微微笑着,乖巧无比,“阿姨,那玉佩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