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淮玥说,你今天一天都在春波城的韶花馆?”
李知宴审视了一番李慕,漫不经心的问道。
“父亲,这韶花馆举办了一场文试大赛,孩儿好奇就去看了看。”李慕赶紧答道。
“哦?仅是好奇?我怎么听说,你在韶花馆和韩家二公子韩长瑄争风吃醋,差点打了起来?”
李知宴随手翻了翻书桌上的宣纸,淡淡的道。
话罢。
李慕:“???”
我和韩长瑄打了起来?
“不会吧,明明是韩长瑄和陈江为了苏花魁……”
李慕下意识道。
只是还没提及苏花魁,他就立马察觉到了自己说错话了。
所以,他急忙闭嘴。
不是吧?
父亲,你诓我?
“苏花魁?你先前不是说自己到韶花馆参加文试大赛吗?哼!真当我不知道,那韶花馆是何地方!
李慕,你好歹也是皇上钦点的当朝榜眼,岂能出没于那种烟花巷柳地方?真是有失身份!
你知不知道要是被为父的那些政敌捉住把柄,以你这当朝殿试榜眼的身份,也得去流放南疆北漠去?”
李知宴瞪了眼李慕,训斥道。
“父亲,教训的是。”
李慕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南疆北漠,可是大离王朝的贫瘠边陲之地。
他可不想去往哪里当官!
“哼!你就不能学学你姐淮玥,老实在家待着吗?真要我给你找门亲家?”
李知宴越说越气,继续劈头盖脸的教训李慕。
年轻人孟浪些,他可以理解。
去往妓院啥的,他也可以接受。
但是,明明大离王朝官方有教坊司,让天下仕子学究放浪形骸。
你非要去民间妓院!
这要是让礼部知道了,非得参李慕一本不可!
“不不不!父亲,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去风月之地了,至于孩儿的婚事,还是迟点为好,这段时间我一定好好待在家里,勤加练习为官之道。”
一听到要给自己说亲事,李慕瞬间就头大了,他急忙跪地自省起来。
他可是记得,上次父亲给他说了一门户部侍郎的女儿。
啧啧,那姿色跟石榴姐有的一拼!
“你肯迷途知返就好。现在外界都在传你堂堂当朝殿试榜眼,怎么才学方面还输给一介少年呢?我且问你,那人是三江哪位大儒门下高徒?”
见到李慕认错态度不错,李知宴也不想过多追究……男人嘛,大家都懂。
何况,他已经下定决心,若有下次,让他禁足半年!
只是,李知宴突然又对姜尘好奇起来,他儿子可是榜眼身份,放眼当今大离王朝年轻一辈才学超过他的屈指可数!
即便李慕跟人比试才学输了,他这个当父亲也应该知道自己儿子输在哪里?
“父亲,此事我也纳闷,那少年名叫陈江,并未功名在身,但是诗词歌赋,却样样在行!”
听到父亲提及此事,李慕赶紧说道。
当下,他一五一十的跟李知宴说起姜尘在韶花馆写的《春江花月夜、《雨霖铃、《三江阁序以及《韶花馆寄苏韵锦诗词歌赋。
李知宴起初听的不以为然,可渐渐的他眼神瞳孔越来越小,脸上变化也越来越大!
直到最后他听到那几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时,他猛然间瘫坐在书桌前,不可思议的望着李慕。
“此子…当真有如此惊世才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