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宸笑出声来，朗润似涧，边笑边摸着洛席琳小脑袋，“你说得对，我也觉得慕清比我好看。”

洛席琳咯咯笑起来，又惊恐地捂住自己小嘴，悄悄咪咪道：“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好呀，那你再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洛席琳拼命点头，一双眼睛弯成小小的月牙。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洛夫人就带着洛席琳走了，洛席琳手中抱着只小兔子，回头对季璃清挥挥手。“慕姐姐，你要好好照顾雪雪喔，等你好了我再来接雪雪回去。”

咦？不是小小吗？季璃清低头看怀中的兔子，一模一样的雪团子，区别在哪？

季璃清才睡了那么久起来，精气神都是不错的，洛夫人走后她便在院中看书，萧宸在一旁也执了卷书看起来，两人时不时会交谈几句，倒是很闲。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王府？”

这事季璃清也想过，一来她此间事快了了，二来确实与绿薏和畅姨分开了两个多月，三来嘛亦是快到了年节，总要和家人们一起度过才有意义。所以她很快就回道：“若无意外，阿晏回来便该回去了。”

只是回去，也是一个不属于她的地方。

她终究是个过客，于萧宸，于瑾南王府。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的仇恨，母亲的身世，师父的身份，还有……她自己的身份，也许魔宗，就是她要寻找的答案。

到了那个时候，又是怎样一副物是人非？

“慕姐姐，我们是一类人啊……”

是一类人吗？是怎样的一类人？

……

“九公主殿下，当日制止了空雪剑仙的神秘女子，就是你吧？”

“是。”季璃清点头，没想到还是被洛风祁发现了。

洛风祁长叹口气：“九公主殿下，我洛剑山庄欠你良多。”

“欠不欠的……都是要还的。”有些事季璃清不会主动说，既然被知晓了，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更没有大方到欠债不要人还的地步。有还才有尽，这世间的很多事都要有个结束。

“这是自然。”

醉南翁见两人出来，不情不愿地解下个身上的酒葫芦递给季璃清，嘟嘟囔囔道：“既然是个女娃娃，我也就不和你计较那么多，这是我千辛万苦酿了二十年的酒，这坛叫做月，需得十五之夜对月而饮。”

季璃清接过，郑重道谢：“多谢前辈。”

醉南翁却是心疼得多留一刻都不愿意，瘪着嘴就要走。季璃清留他：“前辈不若一道用了晚膳再走。”

醉南翁看看她，目光挪向萧宸：“这大尾巴狼才不乐意，吝啬得很。”说着背着手就走了，洛风祁摇摇头与两人告辞跟了上去。

季璃清目送两人消失在夜色里，双手捂住手中的酒葫芦。

萧宸站在她身畔，“没想到醉南翁前辈守了二十年的酒，竟然被你第一个撬动了。”

“其实，是醉南翁前辈关照我，不然他才不乐意呢，前辈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季璃清一顿，收回目光。“好了，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