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穷养儿子富养女儿，楚歌从小就是在蜜罐里泡大的，生活上倒是比瞿卯这个当弟弟的还娇矜。

从小到大，凡事都是瞿卯让着她依着她，她这个做姐姐的好像也习以为常了，瞿卯有时嘴上虽然嫌弃她，但也没真正说过一句重话。

今天算是开了先例了。

瞿卯的话其实算不得多重，但很现实，像一巴掌呼在脸上，把楚歌的恋爱梦拍得稀碎。

两人僵持着，谁也没再开口说话，打完电话的卫杰回来好奇的往两人脸上扫了扫，清咳两声打破这诡异的僵局，“咱们先去放射科拍片子吧，我刚跟他们科室的主任打过招呼了，单子拍完片子回来再补。”

瞿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犹豫着张了张口却没吱声，楚歌不好意思的道，“这也太麻烦你了。”

“都是朋友，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卫杰笑了笑，“那咱们先去拍片子？”

三人乘电梯去了负二层的放射科，楚歌进去拍片子，瞿卯和卫杰在外面等，两人谁也没搭理谁，半晌后瞿卯先打破沉默道了句谢。

“稀奇。”卫杰惊诧的看了他一眼，“你也会说谢？”

“一码归一码。”被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如此打趣，瞿卯脸上有些挂不住，轻咳一声正色道，“车祸的事儿跟你没关系，上次在手术室外我说的那些话没过脑子，你可以当作关心责乱后的胡言乱语，别放在心上。”

卫杰挑起眉毛，“小子，要道歉就直接点儿，别别扭扭可不爷们儿。”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瞿卯哼了声不爽道，“我姐从小到大被捧惯了，以为给点儿小恩小惠就是真对她好，”他曲着食指和中指点了点自己的双眼，“我可不瞎，是人还是披着人皮的禽.兽我看得真真儿的。”

这话说得有点儿不留情面，卫杰脸刷的黑了下来，但语气还是有所克制，“你姐是个成年人，她有自己的是非观，你能保护她一辈子吗？或者她永远不嫁人不结婚？”

“她当然会嫁人会结婚，但不是跟你。”瞿卯正色道，“你动机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