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多的黒焰云绕,此消彼长;四面八方涌去,眨眼的功夫,便将少年吞没在内。
霎时,整个行宫被黒焰蔓延,隐隐能听见赫赫怪笑,与少年痛苦低吼。
以低吼声为临界点,方圆百里,飞禽走兽不见踪迹;偶有晴空白昼出没觅食的灵兽,也同感到某种血脉压制,很快便哪来的回了哪去。
唯一只趴坐在台阶之上的异兽,司空见惯似的,抬首仰望天空。
原本应该日头正盛的白昼,被黑夜笼罩得遮阴蔽日,不见一点光线。
从几个月前开始,青帝就对外宣称皇九子染上恶疾,每当发作便是今天的情形,不需惶恐。
异兽咧了咧嘴,像笑非笑似的。掩人耳目罢了。
它是只奇丑无比的庞然大物,通体由坚硬鳞片覆盖,一首四眼;丑到能吓哭小孩,丑到它自己对此也无能为力,丑到它自己都想对被吓哭的小孩说声抱歉。
但……事无绝对,也不是没有例外。
比如现在——
就有个怀抱着两只小奶兔的小姑娘,围坐在它旁边,与它大眼瞪小眼。
然后。
她夸它:“几天不见,小东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别致。”
“……”别,别致。如此就只好当‘别致’是褒义词,意在赞美。
异兽再一次趴下,倦倦地,有气无力地应,“哈。”
南颜呆住。
乖乖!
这丑东西竟然是能说话的?上一次,它可是想吃她来着……要不是能力有限深感抱歉,她非得将将它的鳞片一根根拔下来,拔成秃子,下棋用!
实则——
南颜怂怂地,继续夸它:“您好,您的鳞片很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