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有点怀疑人生,这小老头抓得紧,死死的拖着她,她也没有殴打老人的习惯。
她四周看了一眼,是武夷山没错啊?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们,那白衣男子还是站在原地,像是个石像一般。
安禾疑惑了,小心的问道:“我若没上错擂台的话,这是武夷山的比武论剑吧?”
“那当然了!”小老头点了点脑袋。
“那……什么赢了就要拜天地这是怎么回事?你当这是比武招亲吗?”安禾都快气笑了好吗?
“此时此地,怪不得别人啊!”小老头神神叨叨的,盯着安禾,那双眼睛明明小小的,却又仿佛能看透很多。
他很是认真的抬起手来,手指一掐,摇头晃脑嘴里嘀嘀咕咕半天。
造型很像是神棍忽悠人的亚子,末了一板一眼的说道:“你出现的时间正好……落在擂台上的姿势正好,打败了我徒儿正好,两人还有了亲密接触,一切都是正正的好,老道不会算错的!”
“好你个老神棍,骗婚都跑这里来了啊?”安禾撸了撸袖子,做出一副要打人的造型来。
“庚已年旦月初八未时四刻,天外飞仙,红似骄阳,破擂而出,你就说是不是你!”小老头一副笃定的样子,反倒是安禾一时愣住。
他加了把劲,继续道:“我徒儿十五年来从会走路那一刻起就未有一败,命中注定他只会败给自己媳妇,所以不是你是谁!?”
“……你把怕老婆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麻蛋,差点就信了!
“哎呀,这是我们不周山的传统美德嘛!”小老道竟然还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笑得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少贫,我告诉你啊,光天化日之下,休想骗婚!我虽然年纪小,但我又不傻。”安禾撸着袖子,非的跟他掰扯掰扯了,“而且我也没赢啊,刚才不都判定了吗?平局,平局你懂吗?”
“平局对于我徒儿来说,就是输了。”小老道叹息了一声,“对吧徒儿,就她这样的,一个手指头都能对付,你还输了,不是天命是什么?”
他还去问那站成石头的白衣男子了!
安禾期待的看了过去,就等着他像刚才一样那么冷酷,那么无情的,没想到他点了点头。
斗笠下的表情是什么看不到,但是点头的动作很认真,还附加一句平淡的,“是输了。”
“你……你们……”安禾急了,“我不管,你们就是联合起来骗婚的,我警告你我很凶的,赶紧松手,不然我……我……我可是会打人的!”
眼看老头是不撒手了,安禾朝大佬们的看台上看去,盯住了武夷山的掌门人,“喂,你们什么意思?你们的比武论剑原来是比武招亲吗?这都不管管还在那看热闹?你们还有心吗?”
“这……”一众大佬很是尴尬。
武夷山的掌门人站了出来,小心翼翼的道:“姑娘,这位是不周山的言七长老,他的天算之术不会错的。”
意思就是要她认命了呗?
“大家都是修道之人,你们怎么这么迷信?”安禾简直无语,而且眼前这个邋遢的老头子竟然是不周山的长老?
“姑娘,有什么条件咱们都好商量不是,我徒儿绝对优秀,少年英才,资质好,脾气好,修为深厚,武功高强,能给你最佳安全感,绝对的居家旅行必备之人,更何况还继承了我们不周山最大的优点,听老婆的话……”
“咱们不周山虽然偏远了些,但绝对的仙山福地,山上一点也不清苦,咱们有的是钱……养得起你,也出得起聘礼,绝对给你办的风风光光不会委屈了一星半点,考虑考虑吧姑娘!”
小老道真的是夸了个天花乱坠……实在让人无法不去怀疑他如此的动机。
“而且刚才你都抱了他了,我徒儿自小守身如玉,冰清玉洁,碰都没让人触碰过,就这么被你抱了,在全天下修士面前……你不能不负责任啊!”
眼看着安禾无动于衷,竟然耍赖卖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差点弄得安禾以为她是不是真的糟蹋了哪家的黄花大闺女!
安禾巴拉了好几次,一直挣脱不开他,而且知道他是言七后,她也知道如今她灵力全无,打是打不过,跑是跑不了。
她真的是有苦难言,哀嚎道:“凭什么让我负责啊?什么叫抱都抱了,就算抱了,吃亏的也是我啊?他是女孩子还是我是女孩啊?”
“哎呀,姑娘……男男女女的,大家都是人嘛!”言七来劲了,语速都加快了,“更何况谁规定了只有女孩子才能被占便宜了?你刚才巴拉我徒儿的腰带,抱着他不放也是你吃亏?那要是换了我徒儿抱着你不撒手呢,也是你吃亏?凭什么是不是?怎么还能重女轻男呢?众生平等啊姑娘……”
安禾还真是第一次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她说了一句罢了,小老头就这么多话等着怼她!
“你……思想还挺超前……”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啊!
救命啊!小朝!
“这就是命啊,姑娘!”言七得意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