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珏尚算耐心地对妹妹解释道:“长兄如父的意思是,若父皇不在你身侧,孤便会如他一般,像父亲一样照顾你。”
盈安听罢,乌溜溜的眼睛里却蕴了几丝惊恐。
她嗓音微高了几分,很是抗拒道:“不…我不要你做我的父皇!”
慕珏面色倏然变沉,语气重了几分,又道:“不是做你父皇的意思,是像父皇一样照顾你的意思……”
盈安垂了垂眸子,却还是没合计过味儿来,她那张小脸原是做了副认真思忖的模样,可瞧上去,反倒是透着几分憨傻之气。
慕珏看着妹妹那副笨笨的模样,便觉有口老血哽在了喉间,他原本如玉一样白皙的俊脸也隐隐透着铁青之色。
周遭的宫人本以为太子会因此做怒,可半晌之后,慕珏终是将那阵怒气压了下去。
她强耐着想要斥责盈安蠢笨的欲望,反是牵起了盈安的小手。
“走罢,先让女使伺候你更衣洗漱,孤再带你去东宫。“
待至申时三刻,容晞和慕淮所乘的轩车终于行至了司州边境,因着启程的时辰尚早,原本天未黯之前,一行人便能顺利抵达兴城。
慕淮早便在兴城之内置了家宅邸,这番虽是微服私访,可跟过来的下人和侍从们,少说也有个十几人。除却慕淮和容晞乘的这辆轩车,后面还跟了四辆马车,有两辆装不能骑马的宫女,另两辆用来装些杂物。
可天公却未作美,原本还湛蓝澄澈的天,顷刻间便被云翳遮蔽。
转瞬间,便变得乌蒙蒙的。
盛夏的大雨总是来得很急,待暴雨淅淅沥沥地落了一地后,慕淮便命车夫和侍从在周遭的廊下暂避落雨,他则同容晞待在外饰低调,内饰华贵且异常考究的轩车内。
众人刚出汴京城门时,容晞还在担心盈安的状况,几度欲让车夫勒马挽缰,想要再折返回宫,去陪伴女儿。
慕淮却制止住了她的行径,说慕珏定会照顾好她,亦有那么多宫人和乳娘在,让她莫再牵挂盈安。
且,既是上了去兴城的路,就没有再折返回汴京的道理。
容晞便将那颗对女儿的牵挂之心横了横,在慕淮的哄诱之下,枕着他的双膝睡了一觉。
待清醒过来后,便觉耳畔是滴答滴答的落雨之音,和略有些呼啸的风声。
那些稍带着凉意的风亦从车帷的缝隙钻进了车厢,她身上穿的水罗褙子略有些单薄,便下意识地又往慕淮的怀中钻了钻。
二人呈的姿态很是亲密,容晞如猫儿般,顺势用螓首蹭了蹭男人线条冷硬的下巴,殊不知她这无心之举,看在原就在一直隐忍的男人眼中,有多危险。
容晞复又阖上了双眸,想着边听着轩车外的风雨飘摇之音,边靠着男人健硕的身子,再憩上一会儿。
却觉自己的下巴竟是被他用手轻抬,容晞略有些懵然地睁开了双目,正对上男人那双清冷狭长的眼。
他眸色幽晦,那道目光灼得容晞双颊一烫。
“这雨,且得下上一阵。”
慕淮低沉的嗓音透着沙哑,却松开了她的下巴,容晞心中却有些失落,她本以为他会顺势吻她的。
容晞只当他在同她聊叙些有的没的,便软声回道:“我也觉得会下上一阵幸而这轩车外的皮轩被匠人涂了层蜡油,同油纸伞似的,可遮风挡雨,所以我才能和夫君在这轩车内安坐。”
说这话时,慕淮也不知容晞究竟是有意,还是无心,她竟是将纤白的手抵在了他的身前,脸亦贴了上去。
慕淮一直缄默着,呼/吸却是深重了几分,容晞隐隐觉出了事态的不对劲。
雨势越来越大,容晞大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她忙要从慕淮的怀里挣脱,急欲离他远一些。
可她适才属实过于迟钝,现下再想逃开他,却是为时已晚。
慕淮锢住了她的腰,深邃的墨眸也弥着几分危险,低声命道:“不许乱动。”
“我……”
“外面还下着雨,你跑得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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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戏告一段落,狗父母忙着补蜜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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