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许玉蕊又问冯姑姑,“这几日里太后可有召见本宫?”
“没有,皇上隐瞒了您被掳走的消息,估计太后还不知道您被人掳走的事情。”冯姑姑以为太后不知道许玉蕊被人掳走的事情。
许玉蕊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便对冯姑姑吩咐:“本宫知道了,传膳吧。”
“是。”冯姑姑答了一声匆匆向外走去。
乾明殿里,王太医离开后,项天宇又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轻轻转动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瞬间空中开出一朵米黄色的小花,一眨眼的功夫又消失。项天宇关上窗户回身往里走。走了几步,何忠匆匆进来禀报,“皇上,耿副统领求见。”
“宣。”
“是。”何忠又行了一礼,匆匆离去。
片刻,耿忠从门外进来,单膝跪地行礼,“属下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起来吧。”项天宇一挥手。
待耿忠从地上起身,项天宇问道:“你可有办法从乌邦弄到朽骨散的解药?”
耿忠也听说了刘雄中毒的事情,只是还没来得及问是中了什么毒,这会儿听项天宇提到乌邦又提到朽骨散,便知道这朽骨散应该就是刘雄中的那种毒。耿忠略微想了想对项天宇说道:“属下记得在陈州时皇上曾经在郝宁的书房里拿到三个小盒子,属下曾听皇上说过,那其中一个盒子里装着两个小药瓶,那两瓶药会不会有一瓶就是朽骨散的解药?”
项天宇先前忘了这事,现在听耿忠一提,也记起了这件事情。
项天宇拧眉思索,耿忠又道:“郝宁曾与乌邦勾结,说不定那两瓶要就是从乌邦弄到的。”
项天宇觉得耿忠说的有理,便点点头说道:“为保险起见,得先找个人确认那药到底是不是朽骨散的解药。”
耿忠又接话:“皇上您可以请神医五谷子看看这药,他不是对药理颇为精通吗?”
“这神医五谷子神出鬼没的,朕也不知道一时半会儿能不能找到他的人。”项天宇颇为无奈。略一沉吟又道:“为今之计也只能试一试了,即便那两瓶药里没有朽骨散的解药,说不定五谷子那厮能制出朽骨散的解药。”
“是,属下遵命。”耿忠听到皇上让他去寻五谷子的踪迹,心里哀嚎,直懊恼自己刚才多嘴,提什么五谷子,这下好了,寻那五谷子的差事落到了他头上。那神医五谷子神出鬼没的,寻他可是个苦差事。
“事不宜迟,赶快去办吧。”项天宇摆手。耿忠行了一礼,心里懊恼地离开。
耿忠离开后何忠就传了晚膳。项天宇匆匆用了晚膳后就去了御书房。
不知是耿忠办事效率高,还是刘雄运气好,两日之后神医五谷子就出现在了御书房。
项天宇将装那两瓶药的小盒子取出,打开后递到五谷子面前。五谷子从项天宇递过来的小盒子里取了一瓶药,拧开瓶盖凑到鼻子前嗅了嗅,摇了摇头,将瓶盖塞好,将药瓶放进小盒子里。项天宇的脸色一沉,心里有些失望。不料五谷子却说道:“这瓶是朽骨散。”说罢又拿起另一只小瓶子,拧开瓶子盖凑到鼻子前嗅了嗅。项天宇心里又燃起希望,连忙问道:“如何?”
五谷子慢悠悠地塞上瓶盖,将瓶子放回小盒子里,又从项天宇手里接过小盒子,将小盒子盖上又递回项天宇手里,皱眉瞧着项天宇。
项天宇的心直往下沉,以为没有朽骨散的解药。
不料,五谷子却又开口说道:“一瓶是朽骨散,一瓶是朽骨散的解药。”
项天宇将小盒子往五谷子脑袋上一拍,怒吼:“你怎么不早说,现在你把两个药瓶又都原放回了小盒子里,那两个小瓶子又长的一模一样,朕怎么知道哪一瓶是朽骨散,哪一瓶是朽骨散的解药?”项天宇气的抓狂。
五谷子就像没事人一样微微一笑,仿佛刚才排在他脑门上的不是小盒子,而是棉花。见项天宇要发飙了,连忙纵身一跳,跳到不远处的一张官帽椅上,蹲在官帽椅上摊了摊手,说道:“你要是刚才不用小盒子拍我的脑门,那小盒子里放在右边的那一瓶药就是朽骨散的解药,刚才你用小盒子拍我脑门,小盒子剧烈晃动,小盒子里的药瓶肯定也移了位置,这会儿我也不知道哪一瓶是朽骨散,哪一瓶是朽骨散的解药了,你可要辨认仔细了再给你的属下服用哦,这药如果用错了很容易死翘翘的。”说罢幸灾乐祸地一笑。
项天宇无奈地说道:“你说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再过几年没准就能进坟墓了,怎么还好意思像小孩子一样顽皮?”
五谷子又将手一摊,笑着嘻嘻地说道:“我就顽皮,我就顽皮,我就顽皮……”
“行了!”项天宇低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