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之不客气,“一个问题十万。”
“三年前,你找个女人陪古先生,后面那个女人又被你带走了,你这里还有那个女人的联系方式吗?”这人应该是听到了风声。
“我什么时候带走她了?我闯进去的时候,已经没有看到我朋友。”敏之很讨厌从她身上打听别人的消息。
“好好,不是你。”
“她今晚来过。”
“真的?那她……”
“走了,人走了,人家看不上这地方。”柳敏之心里郁闷,她懒得纠缠,干脆挂了电话顺便关机。
代驾趁机赶紧问了目的地,敏之想回家,就让代驾直接送她回去。
与此同时,她把手机塞进自己包里的那一刻,从旁边的车窗,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雨水模糊了视线,敏之连忙擦掉车窗的雾气,可还是晚了一步,车子飞驰而过,她只看到晴晓上了一辆车,好像是个男人的背影,也就是说,晴晓是被一个男人接走的。
电话关机。晴晓有点苦恼地皱起眉头,很少见敏之的手机关机,好像今晚,所有事都碰到一起了。
她扭头时,见到金泽诚脱掉上衣,不由得脸红心跳,忙收敛目光的放肆。
“金,金先生,你干什么?”
“你的头发有点湿,用这个擦一下。”金泽诚献上自己的T恤。
“不用了,我没事。你不也是淋湿了吗,赶紧穿上吧,免得受凉感冒。”眼珠子乱了章法,小心思瞒不住,她偷偷地瞧上一眼,正是看到腹部的线条,原来他不是单纯的纤瘦,人家多少有点肌肉,看样子平时注重锻炼,才能保持良好的身材。
越想越偏,不知道想哪儿去了。
“阮小姐,你没事吧。”金泽诚叫醒了傻笑的晴晓,他陡然凑过去,猝不及防的近距离,吓得晴晓一愣,双手更是乱舞,不知该放在哪里比较合适。
“金先生,再往前就,就不太好了。”双手捏成小拳,毫无抵抗力。
金泽诚歪着头。俊美的双眸,微微一弯,他笑得腼腆,说话却铿锵有力。
“我全身上下就是这样,无不良嗜好,身体健康没有缺陷。当然,我两袖清风也没有房子,没有存款。我以前都是住在寺院,或者睡在车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金泽诚说着说着,极度认真起来,“你介不介意跟着这样的男人?应该就是他们说的裸婚,不过我是真的一无所有,非但自己什么都没有,我也没有家人,我是个孤儿。”
如同晴天霹雳,晴晓震惊地反问,“你是孤儿?”
这场雨,来得太突然。
车内的气氛,敏感,暧昧。
沉静后,雨滴敲打车身,伴随的寂寞,敲开一段辛酸的往事。
金泽诚坐回自己的位置,他调整车灯,一盏白灯孤零零地散发出惨白的光。
“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明澈的眸子,一转动,似乎又闷出些许忧郁。
女人天生的感性,自是招架不住。
“我全身上下也就是这样,无不良嗜好,身体健康没有缺陷。”晴晓猛然间鼓起勇气,反手握住了金泽诚的手掌,一本正经地告白,“我没有房子,房子是父亲留给母亲养老的,存款在母亲手上,但仅仅是孝敬她的一点小钱,我没有想过拿回来。我的父亲,三年前出车祸离世,我的母亲可能即将再出嫁,这就是我的家庭,如果你不嫌太复杂,我愿意跟着你,跟着你这样的男人。”
金泽诚淡淡一笑,“毛爷爷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阮晴晓噗嗤一笑,“你是不是流氓?”
“跟一个相识不到半年的男人结婚,你觉得可靠吗?”金泽诚故意问她。
“跟一个相识不到半年的女人结婚,你觉得可信吗?”晴晓平定了心绪,反问对方的同时,也是问自己,她不想被冲动支配,好像并没有冲动的因子,是自然而然地想要跟他在一起。
金泽诚没有回答,他发动引擎,一脚踩油门,这张陪伴他多年的吉普车,忽然就来了精气神。
“我们去哪里?”车内温度直线上升。
“我的户口本在觉尘师父手上,我得拿回来。”趁热要打铁。
“我的户口本在家呢。”
“没关系,一来一去正好天亮,赶得上民政局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