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场面在华詹事看来却别有意味。
“我不要你们这样的付出。”
伏荏染有些发恼。
好好的正常人不做,却要做宦官,狗屁的忠心,简直是愚昧至极。
华詹事已经吩咐手下的两个中黄门把他们带走。
伏荏染急得大喊,“不要,弗谖!”
毫不犹豫地从马车上跳下来,小跑着追了两步,却突然被人绊了脚,狼狈的扑到了地上。
月牙惊唤一声,“主子!”连忙上来扶她。
芙颜一个跨步到了华詹事面前,眼见宝剑就要出鞘,被伏荏染一下喊住了。
“芙颜,不得无礼!快去把弗谖他们追回来。”
芙颜领了命,收剑去追人,但已经来不及了,弗谖和田广丰被带进了宫门,她被守宫门的侍卫拦在了外面。
华詹事冷蔑地瞟了芙颜一眼,一脸傲慢和得意地训诫起伏荏染。
“县主怎得这么不当心。这里是皇城,无数眼睛看着,一言一行都得注意,否则便会被人看了笑话。您是太后养女,可千万别丢了太后的颜面。”
华詹事今天这个下马威使得好极了,看来皇后很不待见她。
月牙气冲冲地就想顶嘴,却被伏荏染的眼神制止了。
“华詹事可还有其他的要交代。天都黑了,我初来皇宫便被拦在宫门公然训诫,也不怕损了皇后的贤德之名。”
华詹事一下变了脸色,压着厌弃瞥向芙颜。
“皇宫之中不得带武器。”
伏荏染淡淡一笑,天生上翘的嘴角永远带着笑意,此时却带着一丝冷漠。
“华詹事的冠子好生气派,我很喜欢。芙颜!”
她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美眸往芙颜一扫,芙颜倏得将腰间长剑拔出,手腕一翻,直接朝华詹事飞了过去。
嗖得一声,长剑插着华詹事的发冠,嵌入马车车璧,入木三分,手柄还嗡嗡地震动着。
华詹事大惊失色,吓得身体都僵硬了,大张着嘴,直挺挺地站在那半天回不过神来。
头顶空荡荡地,冷风一吹,嗖嗖地发冷。
那顶饰以金珰蝉纹,插着貂尾的笼冠,晃悠悠的插在剑上。
“华詹事,能入宫了吗?”
华詹事猛地打了个激灵,醒过神来,回头时伏荏染已经重新坐进了马车,车帘落下,只有冷淡而充满威压的声音传出来。
华詹事暗暗咽了下口水,他真是小看这个县主了,原以为低微出生又在行宫关了两年,很好拿捏,没想到还是个硬茬。
今天让他丢这么大的脸,总有天要讨回来。
伏荏染被安顿在了永宁殿偏殿,这里是宫里举办宴会时,命妇贵女们暂歇的地方。
把她安顿在这,摆明了怠慢,不用想也知道是皇后的吩咐。
月牙不满地瞧着这个空荡荡的偏殿,除了几张坐榻,唯有一张稍宽的卧榻可以睡觉,上面只有一床薄毯,其余生活用具一样没有。
“主子,这怎么住啊,连被子都没有,这大冬天不得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