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能解,她忙着将自己绑着的握拳,递到上前的小全子面前。
她一脸喜笑的瞧着小太监:“公公可真是貌俊心善。”
小全子连连点头应笑。
朱翊钧干咳两声,小全子吓得手脚发抖,迅速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还回了句:“姑娘这是折煞了奴才。”
只见他卧蚕眉微蹙,有些不耐烦:“遛完犬,就老实在尚寝局做事,少学那些咬文嚼字骂人的秽语。”
分明就是公主欺人在先,却还诬赖,只怨天道不公,做了这任人遭践的坯子。
“奴婢倒想老实,可公主偏要招惹,我又能奈何!”
他挥着御扇,语气淡然:“尚寝局与凤阳阁相隔之远,找的什么烂理由。”
“可奴婢让太后叫去了凤阳阁做事啊!”
一听这话,他将御扇一合。
表情认真:“太后何意?”
这个问题,妙瑾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更何况婉儿的身份也是个谜。
她故作疑惑摇摇头。
朱翊钧思索一番之后,又将手上的御扇掸开,脸上故作轻松。
“内象房不是一介无用女流所待之地,你且退下吧!”
无用女流?这明显的性别歧视,她欲与他一番说辞,但想想这是古代又是帝王之家,所以就先暂且忍忍。
她难免心中不悦,嘟哝着嘴:“那无用奴婢就且退下!”
语气里多少有些埋怨,但他却没再追究,只顾冷着个脸往马厩旁走去。
……
回去的一路,妙瑾并未苛责训斥这个祸首的帮凶,毕竟它也是被驯化所致。
她只是趁着主人不在,向它唠叨几句,“傻狗,以后可别仗势欺人,以后做事过过脑子!”
但她转念一想,自己可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才会惹祸上身。
她又蹲下身,只见眼前的这只犬正乖巧地向它吐着舌头,用爪爪轻轻地挠她的腿,呆萌的小模样,甚是惹人疼爱。
她挠挠它的头:“唉!算了,咱都是寄人篱下,身不由己,我就暂且原谅你。”
……
她在凤阳阁外徘徊许久,不敢轻易进去。这时,闭月恰巧向阁外走来,见妙瑾正在门口,便忙不迭失地跑了过来。
她面带同情,将妙瑾身子前后瞧过,“郑姑娘,你可算回来了,这战狮没有伤着您哪儿吧?”
她纠正细节,“伤我的是人,而非这狗。”
她小声问道:“那刁蛮公主回来了吗?”
见闭月摇头,她这才放心,便挺直腰杆大张旗鼓的进去了。
她逞能:“本小姐可没怕过她!”
“婉儿姑娘担忧您的安危,她把眼睛都给哭肿了。”
一进门,妙瑾就将手中的牵引绳扔给闭月,“将它还回去!”
“我进去看看婉儿。”
闭月将犬牵回了东阁,妙瑾则三步并作两步回了西阁。
刚踏进门,婉儿就哭着喊道:“小姐,您吓坏奴婢了,我还以为……”没说完,这泪人儿就哭得更厉害了。
妙瑾跑上前为她拭泪,“我可没这么容易死掉。”
婉儿啜泣道:“公主如此狠辣,那咱们以后是不是就没活路了?”
她又想了想:“虽这公主是刁蛮了些,但她还没胆要害人性命。”
待安慰好婉儿的情绪,她想着去榻上歇歇这双酸疼厉害的腿。
至于六公主的事……?就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