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白止不解:“?”
丁诚却是转头看向夏天心:“我觉得或许我可以住下来,细细观察诸位的病情。”
景白止四人一怔:什么玩意儿?!
夏天心请来的医师不按常理出牌,莫名其妙就住了下来,偏偏自家小徒弟小师妹还颇为高兴,景白止几人不忍破坏她的心情,只能含泪装病,这一来可苦了星舒。
星舒这几日颇为难熬,那位叫丁诚的医师脑子有病,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喂他喝药。
难不成他看起来最好欺负?
丁诚:你可猜对了。
四位病人中,也就那位叫星舒的瞧着白白净净又最为可欺。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瞎呀!
老天开眼,我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试药了!
这日,丁诚端着一碗汤药进屋。黑乎乎的汤药,难闻不说,星舒还从里面嗅到了熟悉的腥臭气。
蛇皮?
蛇皮入药不是什么奇事,星舒表示能理解。但是让他喝,他就不能理解了。
这玩意儿不就等于他们蛇族的死皮?他堂堂一个大妖,吃普通灵蛇的死皮,这不好吧?
他抵死不从:“我不喝。”
因着有夏天心的缘故,星舒治病也算配合。当然,如果忽略他偶尔寻不见人的时候。偏偏今日不凑巧,这位丁医师学聪明了,专逮饭点盯他。更不凑巧的是
“二师兄,该喝药还是得喝。”
夏天心正要叫星舒去吃饭,哪曾想正好见着对方发脾气不喝药。丁诚机灵,顺势就把药碗递给了夏天心。
“你来。”他道。
接过药碗,夏天心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
星舒满心拒绝,嘴上不由道:“我闻到了腥臭味,这里面是不是有蛇皮?”
“你不是说蛇最可爱了么?你还跟小星做朋友。蛇蛇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蛇蛇。”
星舒说得可怜巴巴,好似夏天心要是硬逼着他喝,就是对不起小星,对不起蛇蛇。
话音一落,果然见夏天心有一瞬犹豫。
丁诚还未离开,在一旁帮腔:“我觉得你们那位小星蛇友要是知道能帮你治病,也许会很开心。”
星舒:我觉得他不会。
“蛇本一族,杀他家人怎么会开心呢?”
丁诚摇头:“没杀,是我养的药蛇自动褪下的皮。”
星舒:“”
不止是死皮,还是老得不能再老的死皮
丁诚似乎是上天专门派来惩罚他们这群撒谎精的,星舒含泪喝下,并悲壮的打了个嗝。
他吃死皮了
如果吃死皮还能忍的话,丁诚时不时的“物理攻击”简直让星舒生不如死。
扎针就扎针,为什么每次那针都要往他眼睛正中的方向戳?
丁诚第五次这样干,然后在那针即将刺向星舒眼球时,适时调转了方向,刺入一旁的穴位。
星舒第五次暗骂:大爷!大爷!大爷!
只是他骂得再狠,面上也不显露半分,主要是因为夏天心在的缘故。
“还是没感觉?”夏天心担忧道。
星舒摇头,丁诚却面不改色的继续施针。时至秋日,窗外时不时飘散几片落叶进来,偶尔发出细碎的响动声。
“咦。”
丁诚似被窗外的响动打扰,突然轻咦一声。
夏天心应声回头,除了几片落叶什么也没瞧见。
星舒:装神弄鬼。
他不喜这位事多的丁诚,自然觉得对方做什么都是不好的。却不想丁诚这分神往窗外一瞧,手上的银针却没停手,直冲着星舒眼球刺去。
星舒:!!!
你大爷!
吓得头猛然一退,只是他动作才起,就愣在原地。
丁诚:“咦,有反应了?”
将银针放下,他面不改色,全然没有差点戳瞎星舒的愧疚感。
“不错,吃了药又扎了针,果真起效了。”
星舒:不错个屁,劳资怀疑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