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连忙将白昙手里的铜钳接过来,原样捏住,一动都不敢动。
此时受伤的男人已经疼得醒过来了,但因为手脚被紧紧绑着,嘴上又堵着布巾,只能一边挣扎,一边“呜呜”的叫着。
白昙面色不变,手在男人伤口上方摸索着。
下一刻,断掉的骨茬被瞬间送入到了腿里。
“呜!”男人疼得脸色煞白,更加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别动!”白昙冷声说道:“腿接好了,恢复的好了说不定能和原来一样,若是接不好,你这腿就保不住了,想想你母亲弟弟和儿子还在外面等着。”
话音一落,男人果然不再挣扎,只是浑身都在颤抖着。
白昙用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将腿骨原样接起来,又用羊肠线将破损的大腿静脉,然后才将伤口缝合了起来。
羊肠线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挺不好找的,而且也不适合心血管和神经组织缝合,但没办法,能找到羊肠线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要想救人,只能先将就。
李老自始至终都在一旁看着,到最后白昙将伤口缝合起来,夹上木板之后又一层层的包扎好,李老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他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精妙绝伦的接骨手法。
还有这伤口……
伤口缝合之术军营里有不少军医都会,但李老却敢肯定,就算是军营里最德高望重的军医,缝合之术在眼前这个少年面前,也一定不够看。
白昙没有理会旁人的反应,走到一边去用烈酒洗了一把手,顺带着招呼人进来。
刚才白昙害怕吓到书墨,就没让书墨进来,此时书墨进来看着白昙半身的血,果不其然吓得不轻。
“小……公子,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