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只是一下子看透了大悲大彻,便想作此感慨一番。
模考叹惜,说的云里雾里,语调情绪止不住的低落。
晏欢:“???”什么东西,蛇经病!
另一处
宋兰听着晏欢诋毁燕白云的话,十分意外,忍不住停下脚步,“你说什么呢,什么狗仗人势,就算你为了杜小言出头,也不至于这么诋毁人家吧?”
“???我说错啥了吗?”晏欢眨眼。
“唉”宋兰忍不住叹口气,“你是原来不社交不交际,所以就不懂学院里的事。”
“什么事?”
“就是燕白云的事啊!”
“???”
晏欢被说的一头雾水。
“你刚才不也听见了吗,这燕白云可是和杜小言一个班的,甲班甲班,门槛多高啊,你也别这么把人说的恶劣。”
“这有什么,甲班怎么了,说不定是掏银子进去的呢?”晏欢噘着嘴,不以为然。
不就是甲班嘛…
切,切,切,切,切,切,切!
她一点也不羡慕,不羡慕呢!
壬班可是好的很呢!
“你胡说什么呢,这话也乱说!”宋兰插着腰,责备地怒斥了她一眼,“碧云分班是最严厉的,禁止一切私买私贿,绝对公开公正,一丝不苟按照成绩分配的!”
“所……所以呢?”晏欢小眼睛瞥着,听见成绩,这一下子又有点心虚。
“所以人家考进去,都是凭的真材实料!”宋兰着意咬重了最后四字。”
“而且这燕白云啊,虽然来头背景是大了点,但她一向子是安分的,闲闲淡淡,也没听过她找谁麻烦啊,真不知道你说的狗仗人势是从哪听来的!”
“什么安分,刚才你在膳园不都看到了吗,这么压着人不放,我可没瞅见哪是安分的!”晏欢双手插着腰,十分不服。
“这……这…哎呀,我不跟你说了,真是的,上课了!”
宋兰气结,索性懒得再跟人解释。
“咚”
“咚”
第二道钟声响起,二人分开,各自奔着自己的学堂教室去了。
清早的凉风缓缓吹拂着,淡蓝的天空中隐隐还残着雾气。
晏欢到了壬班,班上的人来了小一半。
不过来的也只是前排几个女生,后头的几个男生,跟皮猴子似的混世魔王,愣是一个也没来。
人没来也就罢了,他们书案上个个还堆着一沓沓的习题籍册。
微风吹进来,掀开扉页,里头除了偶尔闪过几个东倒西爬的黑字,其余都是大片大片的空白,那卷面,可叫一个整洁清爽呢!
晏欢一见,眼皮又是忍不住一抽搐。
这都是一帮什么倒霉扶不上的学渣,一丁点学习氛围都没有,真是气死他了!
过了一会,夫子便来了。
夫子已近花甲之年,花白了头发和胡须,动作十分迟缓,抬起头僵持,走起路来也是一顿一顿的。
走到中央的书案处
夫子抬头,掀开书稿,顺眼环视了一圈下坐来的学生,没有丝毫的意外。
继而再低首,拿起他早就备好的课案,开始忘我无他地深情讲解着。
晏欢是看明白了。
得,感情这夫子已经是习惯了呢。
偌大的学堂
上头夫子只顾得自己讲着,全程拿个书稿照着上面读,唾沫横飞,没有一点感情,就像一个只会读文的复读机器般。
前排的姑娘也不听,索性从书案底下掏了块小镜子出来,找个光线盛好的方向,拿着粉扑,美滋滋地补着头油脂粉。
晏欢坐在学堂第三排,上课的钟声敲响。
一开始的时候,她是真的打算好好听讲呢!就连书本都找了出来。
就趴着书案上,仰头忘我的看着前头的夫子。
可……可是
盯了没了半刻钟!
夫子那一张一合唾沫横飞的唇瓣,那一翕一颤来回晃动的身影啊…
慢慢的
不知怎地,她渐渐感觉模糊了……
这眼皮啊……
一下子就耷拉下来,跟个千斤重似的,任凭她内心咋挣扎,就是不愿睁开呢
渐渐地,这耳朵啊
也丧失功能,分明距着夫子不远,可夫子那愤慨的“之乎者也”却是不知怎地慢慢声小了,随着眼皮打颤,夫子那动静就跟蚊子嗡嗡似的萦在耳畔……
最后晏欢狠狠捏了自己一把,倔强地抬起头想着再听下去……
可…可奈何
勉强睁个眼睛,却只看见夫子的嘴一张一合,具体说什么却是一个字也听不清,充耳未闻,脑袋愈发昏沉………
这他娘
万恶的厌书证!
谁受得了!!
呜呜呜呜……
果不其然
没撑多久,晏欢便两眼一黑,沉沉地趴在桌上睡死了过去。
失去意识的那一刹,晏欢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
夜子渊
求您别再巡查了,她真的伤不起!
等晏欢再醒来时,学堂闹哄哄的,叽叽喳喳的谈论声,前头夫子也不见了踪影。
下课了!
老天庇佑!幸好夜子渊没来,不然又是一桩人间惨案!
晏欢闭着眼,默默给自己上了一炷香。
她们今儿上午一共两堂课,这会上完了,中间会有一炷香的温习时间,温习上节课夫子留下的习题。
当然
让他们壬班复习,是固然不可能的啦!
除了前头几个姑娘还在低头讨着谁家的水粉好用,其余的人,早就蹦着跳着,不知溜哪去了。
晏欢低头瞄了一眼前排,显然不是她能插进去的话题。
姐这么天生丽质,还用得着水粉头油?
呵
庸俗的古人!
准备好下节课的书,晏欢便讪讪出了学堂门,学睡了半晌,也该好好放松一下。
学堂外阳光正好
和煦的微风吹拂,天穹宛如一片碧海,万里无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