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真就剩这么点了,您也不看我们这是走了多远,一路上要吃要住的,剩下这点也不容易。”
“我呸!”
“哎哎哎,老头,不是给你剩了那么些嘛,你应该有钱。”
“你别给我提这,你们好歹知道给我留,白弈和冬青倒好,一个字儿也不给我剩,真是我教出来的好徒弟,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白盏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她还以为白怀瑾知道了她的打算,不远千里来抓她回去,没想到是为了他的酒钱,哎,不对!
“白弈和冬青?”
白怀瑾越想越来气,坐在椅子上大喘气,“对,你那好师姐,和冬青不知道跑哪去了,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
白盏隐隐担忧起白弈的腿,究竟是什么事那么重要,居然让几年不出山门的白弈跑出来了。
“让让,都让让!”客栈外面突然喧嚷起来,这个时候外面的人并不多,多是出来摆摊的小贩,摊位没收拾好占了道路,所以才会有人清场。
不过,这一大早,什么大人物经过这么大排场?
白怀瑾虽是多年不出山门,却也有着凑热闹的心,第一个趴到窗口去看。
白盏给登仙使眼色,示意登仙赶紧从门那跑,两个人刚轻手轻脚站起来,就被一根飞过来的血藤杖吓得再次跪倒在地。
“小盏啊,为师看不清,你过来看看这谁啊?”
白盏叹了口气,就跟能看清就能认识人家似的,但是这可是拍马屁,少挨打的好机会,白盏利索地凑到窗口。
这边的道还没清好,外面天色尚暗,只能看见有马车堵在那里,还有几匹看身影就知道很不错的马,马上的人正等着道路清开。
登仙也凑了过来,看着下面的光景。
很快,那队人马不紧不慢地前进起来,白盏第一个看清的就是裴膺舟的脸,赶紧蹲下,生怕被发现。
登仙反应倒是没那么大,比白盏多看了几眼,竟也不小心叫出声:“冬青?”
白怀瑾瞪大了眼睛,四下张望,“在哪里?”这一看,不只看到了冬青,还看到了白弈,“真是天助我也,小兔崽子一个个都自己跑到跟前了。”
“白弈!”
白怀瑾这一嗓子,让底下的马儿受了惊,半个身子腾空,发出一声嘶鸣。
白弈听到熟悉的声音手脚发软,还是稳住情绪控制住马匹。
裴膺舟见巫牙山掌门在二楼,想到两年前倾囊相授的恩情,赶紧行礼,“掌门。”
倾囊相授当然是白怀瑾骗人的,他的一身本事怎么可能几个月教得完,无非是想多骗点钱。
白怀瑾听到声音,这才注意到白弈旁边的裴膺舟,突然觉得刚才有失威仪,赶紧挥挥手打招呼:“你好,你好。”
又生怕白弈跑了,赶紧说:“死丫头,赶紧给我上来,还有你,那只鸟。”
冬青耷拉下脸,“怎么办?”
白弈皱着眉头,“跑!”
“砰!”一根血藤杖被扔在马前,翻身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给我捡上来!”二楼传来白怀瑾粗糙又响亮的声音。
白弈抿抿嘴,“跑不了了,再跑估计腿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