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宁王向来深受百姓爱戴,不仅有一众老臣支持,而且手握重兵,登上皇位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事。
新帝登基,为俘获民心,大赦天下。而原要送往北漠和亲的凤临公主已故,新帝只得挑选了先帝长女,封为永和公主,代为和亲。
而先皇的两个儿子,一个封为永城王,另一个封为南康王,皆被派遣远赴封地,无召,不得归京。
明德殿上。
龙椅上冷峻的容颜显得不怒自威,皇上自顾自的把玩着手中的琉璃杯。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向殿中跪着的大臣。
“不知林老将军此次前来有何事要奏?”皇上笑问道。
“启禀皇上,自您登基已有一月有余,虽然我国看起来是国泰民安,海晏清河,可毕竟我朝东邻沧月,南邻溟启,两国近年来势力与日俱增,溟启对我国更是虎视眈眈,陛下不可不防啊!”林毅说道。
“所以林爱卿意下如何?”皇上收起笑意问到。
“回皇上,近日溟启在我朝南部屡次挑衅,意图引起事端。臣认为,我朝如今兵强马壮,当派兵南征以震慑四方,臣愿领兵前去。”林毅跪在地上说到。
哼,老狐狸想要兵权,哪有那么简单。
“朕才刚刚登基,根基尚未稳固,如若此时南征,必会使得百姓哀声载道,实乃无智之举。”皇上沉思了一会儿道。
“可是皇上,如若我朝不主动出击,溟启亦会攻向我朝,待那时,沧月再挥兵而下,那我们将会是腹背受敌。若我们先下手为强,反而更能够赢得生机。“
”我朝先祖留下的九州图志记录了九州大陆山河地貌,以及我朝先祖在边境设的机关秘术和我朝的城防兵布图。纵然一战,我朝亦可将损失降到最低。”林毅陈词恳切的说道。
“先皇登基前,九州图志就已不知所去,先皇亦是派人探寻多次未果。其中缘由,朕亦未曾知晓。”皇帝坦言道。
“这……九州图志若是落入贼人之手,必成大患啊!”林毅猛然惊叹道。
“这么多年了,溟启、沧月与北漠都未动手,由此可见,九州图志尚未落入他国之手。”皇帝镇定道。
“至于溟启,位处南方,毗邻东海,岛多地少,矿产资源丰富,多以造船出海经商为主。但粮食共给不足,粮食多靠与他国通商换取,他们若是没有万全的把握,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皇帝又言。
“那……皇上的意思是?”林毅问道。
“在朕看来,倒不如取消海禁,增设通商口岸,兴商业,共谋利。如此一来,既能兴国安邦,又能减少战事,于两国而言,皆是有益无弊。”皇帝思索了片刻说道。
“这……皇上所言极是。”
“……”
“……”
“臣告退。”
林毅皱着眉头走出殿堂,但又有一人匆匆赶来。
镇北王刚走到大堂门口,就被站在门口的老太监拦住了,老太监行礼道:
“皇上这会儿正在用午膳,看王爷行色匆匆,可是有什么急事?”
“劳烦公公通报一声,就说江州一案老臣有要事要报。”镇北王还礼道。
“那就有劳大人在此等后,老奴这就去。”老太监转身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老太监走了出来道:
“宣镇北王进见。”老太监走了过来,抬手道:“王爷,请吧。”
“皇上,江州刺客在牢中服毒自尽了。”苏成云走了进去,行礼跪地道。
“自尽?”皇上沉声问道。
“回皇上,那贼人将毒藏于牙缝中,在牢中自尽了,臣看管不利,请皇上责罚。”苏大人叩首道,即使前来谢罪,苏成云脸上倒也没有丝毫畏惧。
“既是牙缝藏毒,为何他不在被擒时就自尽,而是到了牢中方才自尽呢?”皇上眯着眼睛问道。
“或许这刺客并不想死,原想等幕后之人营救,但不料这主谋却丢卒保车,才不得不自尽于牢中。”
“依老臣看,这幕后主使可能就在这京城之内,而且还有卧底在刑部,不然,刑部看管如此森严,决不可能有外人能将消息传递给刺客。”苏成云直言道。
“苏爱卿起来吧。”皇上没有继续追问若有所思道。
“既然如此,那你再多派些人手调查。江州陈刺史遇刺,朕已派人安抚其家人。但江州刺史一职空缺,你认为可有何合适的人选?”皇上话题突转。
“回皇上,臣调查陈刺史一案时听闻江州司马宋溢德才兼备,在江州一带为官已有数十载,在当地也算是颇有名望的,依老臣微见,与其从别处调人过去,倒不如给他一个机会。至于司马一职,皇上交给吏部按排即可。”
苏成云思索了片刻回答道。
“既然如此,就按你说的去办吧。”皇上道。
“皇上,老臣还有一事。”
“哦。”
“您吩咐找的东西,臣已派犬子四处寻找,只是如今尚未有线索,还请皇上恕罪。”
“此物失踪已久,难寻也是再所难免的,倒是不必太过着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