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疯狂(2 / 2)被疯狂偏宠后首页

干脆就关掉了手机,她闭起眼,开始回忆出入娱乐圈的往事。

半年前。

她成为了舞蹈学院的大一新生,终于摆脱了长住6年的段家。

13岁刚住进段家的时候。

她父母经商破了产,因为老相识,就拜托段家祖父照顾她,之后宁蛐一直和他们养在大院里。她哥宁阑就更有骨气,单枪匹马出去创业还债。

大一后,她从段家出来,去找她哥,结果宁阑被民间高利贷追着不放,被打伤了脑袋,刺激的眼睛一直没有恢复。

当时颅内出血,急需要钱,段家已经被段宴所管,她在找段宴和进娱乐圈之间选择了后者。

为什么不选段宴呢……

脑海中霎时出现他疏冷淡漠的眉眼。

她似乎又陷入了当时的恐慌中,揪住了椅子,铺在身上的毛毯掉了下去,她吓得睁开了眼。

井倪看她,“蛐蛐儿,你怎么了,脸上都是汗?”

“没事。”她嗓音干着。

井倪似乎陷入两难之中,“张姐发信息让送你去哈宜私人酒楼,我们……过去吗?”

她知道宁蛐不高兴,“你要是不想我就当没看见她信息。”

“去吧。”宁蛐喝了口水。

都主动找上她了,躲得了这次躲不掉第二次。

她想起白天段宴的情绪,似乎和印象中的又不太一样。

更恶劣、更变态的感觉,虽然一贯斯文儒雅,但总觉得莫名危险。

-

被服务员带到包厢外面。

宁蛐推开,一抬眼,就和男人的视线相撞。

这是一个靠窗的长桌,古木的雕饰,窗外就是依山傍水,男人坐在中央。

很掌控全场的一个位置,他将金丝边眼镜摘掉,放在了桌子上。

段宴站起来,拉开了位置,“坐?”

怎么感觉不坐他立刻就要黑脸的样子?

宁蛐无语,顺着他拉开的椅子坐下,结果,男人直接把餐布接了过来,一只手按住了她肩膀上的衣服。

手掌上的力道下沉了些。

“不用,”宁蛐推开道:“有话可以开始说了。”

段宴嗯了一声,把它随之拿开,似乎尊重了她强烈的意见。

“不戴也行,”他语气慵懒道:“我已经给你准备了一套新衣服。”

宁蛐:……

“我不需要。”宁蛐没有兴致,强调了一遍,“也不需要你给我准备衣服。”

“你知道自己穿的什么东西?”段宴视线懒散的垂过来,似乎没理她的话,沉着声音道:“中餐合口味吗。”

宁蛐直接忽略掉后面一个问题。

她、怎、么、了?

宁蛐气的怒火三尺,又压低了情绪,冷静下来。

她忍不住地嗔怒,眸子里含着一丝水光,“我穿什么,你该去问我的造型师,而不是问我。”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段宴的视线扫了眼她快低到胸口的T恤,又看了眼这短裤简直破了几个洞,他站起来,把买来的外套递给了她

——“穿。”

吐了一个字。

他的语气温柔而危险,就像一个吐着信子的毒蛇,似乎极端到了极致。

明明是极轻缓的语气,却带着胁迫。

宁蛐笑了几分,“我不呢。”

她淡淡道:“你越凶,我越不想。”

这句话似乎压迫住了空气的僵化。

他漆黑的眸子一怔。

似乎过了几秒,段宴滚动了下喉咙,他一字不吭,须臾都没有声音。他眸子隐约含着笑意。

他盯着因为暴怒而气的乱动的脸膘,脑袋一咋一咋的。

小别扭。

“行,太冷了,”他嗓音有几分哑,“穿起来怎么样?这个款式,做过市场调查,你肯定喜欢。”

明明是因为衣服太透,但他却为了达到目的,换了一种方式。

过了几秒。

宁蛐正处于被他反应奇怪住的状态,此刻怔住了,眨了眨眼。

接着,蓦然感觉到肩膀上一热,衣服直接被紧紧地按了下来,不容拒绝。

宁蛐:“……”

她眼皮一跳。

嘴上说这么好听,行动即暴露。

段宴却觉得宁蛐似乎变了许多。

从这次初遇她,他就发现了宁蛐的变化。

以前的宁蛐,看到他总是笑脸相迎,巴不得自我感动地像一道光来温暖他。从来不会任性、不会生气。

更不会像刚才一样给他发脾气。

但似乎这一切好像都变了。

这让他原本毫无感觉甚至是略带无聊的心情倏然升起了一丝紧绷感。来源是什么?他也不清楚。但他明白这不是什么好事。

宁蛐不再像以前一样、温柔、温暖。

现在就像一个小刺猬,对他的情绪毫不关心。

这让段宴的心情糟糕起来,他忽然发现,自从和她相遇后,仿佛宁蛐就已经不是以前的宁蛐了。

段宴眉心微蹙。

吃的时候,桌上的菜基本都没有海鲜,段宴为了她的疹子,还找人开了几副中药,他递过来,“这几包晚上带回去吃。”

宁蛐囫囵应了声,“你喊我过来到底什么事?”

“叙旧。”

宁蛐一时竟无语。

这简直了!?

越叙越死。

段宴将一个u盘递给了她,“这里面,有你玫瑰花过敏的全过程。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帮助你。”

他找到了拍玫瑰花接手的粉丝!?

怎么可能?!

宁蛐手停在u盘上,产生警惕,“你对我有什么条件?”

她抬眼。

一股不好的感觉升腾起。

男人面无表情,没有一丝波澜。

他双手交叉,放在桌前,俨然一副久经沙场打商战的气势,漆黑的瞳仁带着丝浅笑。

“放轻松,宁蛐。”他的指腹拨了下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