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广清有些激动。仇之善和李守来纷纷问下人,这首词是否是之前流传下的,是不是抄袭。
“价高村酿熟,年稔府粱饶。葭动灰飞管,阳回斗转杓。寒山已失翠,冻浦不闻潮。易挂疏枝柳,难堆破叶蕉。麝煤熏宝鼎,绮袖笼金貂。”
刘轲正式看了看四周。
台下的人们竟然都在台子四周围着,胳膊伏在台上,又惊又喜地看着刘轲。
刘轲,一时没反应过来,“咳咳~咳咳~”使劲眨了眨眼睛。
刘轲双手作揖。
齐广清看着台中央站着的刘轲,虽清秀薄弱,但气质上,至少从这首诗来看,已经和圣人无异了。
“好!”
“光夺窗前镜,香粘壁上椒。斜风仍故故,清梦转聊聊。”
“何处梅花笛,谁家碧玉箫。鳌愁坤轴陷,龙斗阵云销。野岸回孤棹,吟鞭指灞桥。赐裘怜抚戍,加絮念征徭。坳垤审夷险,枝柯怕动摇。皑皑轻趁步,剪剪舞随腰。”
“咳咳~咳咳~”刘轲没有在意台下的议论。
这时,刘轲身子虚弱,加上风雪浸透身体,本来就已疲惫不堪的身体突然半跪,咳了一口血,血吐在雪中,这一白一红,分外明显。
刘轲摸了摸自己地上的血,用冰凉凉的手擦去了自己唇上的血迹。
抬头看了一眼仇之善。
这个仇之善要看刘轲吐血,误以为他可能随时倒下就站不起来了。仇之善也稍稍放松了下来。
“煮芋成新赏,撒盐是旧谣。苇蓑犹泊钓,林斧不闻樵。伏象千峰凸,盘蛇一径遥。花缘经冷聚,色岂畏霜凋。”
“深院惊寒雀,空山泣老鹗。阶墀随上下,池水任浮漂。照耀临清晓,缤纷人永宵。诚忘三尺冷,瑞释九重焦。僵卧谁相问,狂游喜客招。”
“天机断缟带,海市失鲛绡。寂寞对台榭,清贫怀箪瓢。烹茶水渐沸,煮酒叶难烧。没帚山僧扫,埋琴稚子挑。石楼闲睡鹤,锦厨暖亲猫。月窟翻银浪,霞城隐赤标。沁梅香可嚼,淋竹醉堪调。或湿鸳鸯带,时凝翡翠翘。无风仍脉脉,不雨亦潇潇。欲志今朝乐,凭诗祝舜尧。”
大家都仔细听着,怕漏了哪一句。
仇之善岂止是呆了,他吓得从凳子上摔了下来,滚了一身雪。
身后专门负责记录考场考题和答案的记录员,边激动地流泪,边不停地写。
然而。
刘轲用尽自己的力气说完最后一句,就倒下了。
台下的李师师看到刘轲要倒在雪里,用轻功,一下飞到台上,一只胳膊拖住了刘轲。
李家齐和方其震看到刘轲倒下,赶紧跑上了台。
“刘兄!刘兄!”
“允川~这是怎么回事啊?允川~你醒醒~”
李守来和仇之善看到刘轲倒下,趁机离得远远地,仿佛与自己不相关。
齐广清看到刘轲倒下,从座位上走上前来,莫云起把手放到刘轲的人中处。
“快!把他抬屋里去,他还有气息!快!”
“允川~你坚持住啊~”
说着大家把刘轲抬到房间。
齐广清突然想到一直以来让自己困惑不已的问题——允文允武,川来川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