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太初因为他这一番无情的话,胸口剧烈起伏,气的浑身发抖,牙齿打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只是用愤怒发红的眼睛恨恨瞪着他,似是要把他的后背盯个窟窿。
可裴封不在乎她的视线,他没有转身,甚至抬步就要往外走,临走前,他说:“我一会儿会让人送来堕胎药。”
他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出去,丝毫不为自己方才的话有半分悔过。
只留温太初面对一地鸡毛泣不成声,她无助的抱着膝盖,头埋在膝盖里痛哭,她的眼泪不要命的撒了出来,沾湿了身上盖着的棉被,却无异于事。
明明前几日他对她的态度刚刚好了一点,结果今天却说出这样的话,她一时无法接受。
她虽然知道他不爱她,可也不必这般羞辱,一腔真情都抛与了他,却换来一个这样惨淡的结局,温太初的心疼的好像要裂开了。
温太初哭了很久,不一会儿,裴封果真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走了进来。
他眼中晦暗不明,黑眸沉的几乎能滴出水,他端着药汁走到床前,温太初还在埋着头哭,不过这会儿已经是低低啜泣,如果不仔细听,甚至听不出来。
裴封沉声道:“喝了它。”
温太初没反应,她现在不想跟他说一句话。
待了半天她都没抬起头,营帐中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时间消逝一分,裴封的脸就黑上一度,他眼中的不耐烦在叠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