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和脖子他都没有放过,他似把她当成了那盘中美味的桃,这里一口,那里一口。
“哥哥……”温淼快哭了。
直到听见一阵脚步声,顾郴才放过她。
他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慢条斯理地理了理领口,也理了理她了,然后摘下她腰上的手绢去擦自己的唇。
那里,有适才他吃掉的口脂。
男人上一秒还情.欲满满,这一秒就谦谦君子,温淼是无法做到他这个境界的,脸还红得不行,外面的人走进来时,她有些手足无措。
“你们是谁?”丫鬟椿儿狐疑地看着他们。
顾郴儒雅一笑:“在下林某,是你家小姐的客人,林某妹妹贪玩,想逛逛院子,偏要拉着林某陪同,方才见这院子里的三角梅开得盛,不自禁就和妹妹走进来观赏,看这院子安静,还以为无人住这呢。”
听见是自家小姐的客人,且两个人都好看极了,根本不像坏人,椿儿语气好了些:“怎么会没有人住,这是我家夫人的院子。”
“那林某和妹妹这就离开,打扰了。”顾郴神色抱歉地道。
椿儿问:“你们可用饭了?”
“未曾。”顾郴回。
椿儿道:“上一席已经开了,那你们得等下一席了,前院有茶水点心,你们可到前院等候,若是想逛院子,还是得找个丫鬟领着,咱们府的院子宽阔,怕你们迷路了。”
“不必了,我们按照来的路回去便是。”顾郴道。
椿儿不再说什么,客气完了准备推门进屋,男人看见她手里端着东西,冒着热气,弥漫出来的是股药味,他好奇又关切似地问:“令夫人身体不适?”
其实他在明知故问,因为那焦柳柳说过,她母亲因为被鬼缠身,现在已经病得卧床不起。
椿儿脸色一变,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你们快走吧,我们夫人喜欢清静。”
椿儿急忙忙进了屋里。
顾郴挑了下眉,带着温淼离开。
回去的路上,温淼突然觉得有些泛恶心,但也就只是几臾的功夫,过一会就好了,她便没跟顾郴说。
*
“林公子和林姑娘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不是迷路了吧?菇素,你快去瞧瞧。”焦柳柳说。
自顾郴出去,她说话的兴致就减了不少,顾言洗自然瞧得出来。
他本就不是个善谈之人,对方兴致缺缺,他更沉默了,只希望顾郴和温淼早些回来。
“小林公子,方才我们说到哪儿了?”焦柳柳倒不想冷场,想拉着他继续聊。
顾言洗:“说到院里头种三角梅。”
焦柳柳:“哦对对对,那阴阳先生说了,作祟的恶鬼前世怕三角梅,所以家父家母和柳柳的院子都种满了三角梅,就是为了驱邪,您看我们这屋里,也有好几盆呢。”
她话落不久,顾郴和温淼回来了。
两个人走到门口,就听见他们还在聊这事,顾郴进了门后,便说:“焦姑娘,今日就到这吧,林某还有事,不多打扰了。”
焦柳柳一愣,“就要走了啊?你们都还没用晚饭呢。”
顾郴道:“晚饭就不吃了,我这个妹妹闹着要去游湖,听说扬州城的晚上很是热闹。”
对方要带妹妹去游湖,焦柳柳不好多挽留,不然不是叫男人的妹妹怨念了自己,焦柳柳便问出了她比较关心的问题:“林公子,你们现在可是宿在客栈?”
顾郴:“嗯。”
焦柳柳道:“不然你们搬到焦府来住吧?”
少女露出愁色,“不瞒林公子,焦府里虽然上上下下养了几百个奴仆,可柳柳却觉得孤单,家父家母只有柳柳一个女儿,最近又碰上这等邪门之事,柳柳真的好害怕。”
焦柳柳攥着手绢的手轻捂胸口,微胖的脸蛋显得憔悴又柔弱。
顾郴道:“不了,林某怎有那福分住焦姑娘家的宅子。”
温淼在心里点点头,可千万不要住过来,这宅子里要是真的有鬼……
焦柳柳却突然泫然欲泣:“林公子,您莫不是怕鬼?您放心,阴阳先生说迁了宅子,那恶鬼不会跟过来的。”
温淼:“……”
似生怕顾郴又把持不住自己,陷在温柔乡里,顾言洗抢先开口了:“焦姑娘,我等实在不好打扰了你与令尊令堂的清净,非常感谢今日焦姑娘的款待,告辞。”
“哥,我们走罢。”顾言洗抬脚先转了身,一刻也不想再多留的样子。
倒不是他怕这宅子里有鬼,而是他今日来参加什么乔迁宴本就是违心的。
顾郴“嗯”了声。
盛情邀请却被拒绝,焦柳柳心里不大好受,但她收住情绪,忙上前:“那柳柳送送几位吧。”
焦柳柳亲自送他们三人出府。
要与他们分别时,焦柳柳压低声音对顾郴说:“烦请林公子不要将今日柳柳与令弟令妹说的事宣扬出去,这毕竟是柳柳的家事,除了府里的下人和你们,柳柳还没告诉过其他人呢,阴阳先生也叫柳柳不要到处乱说的。”
顾郴看了眼她那张脸,淡淡“嗯”了声。
少女没有瞧见,男人眼底有寒光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