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短信息的声音。 欧阳夏掏出手机就看到两个字“胡柯”。 她的心情郁闷惆怅,终于想起了自己,她此刻竟想着是不是该妥协,她知道自己身边很多同学早就同居了,她是不是在他心里成了装清高的女孩。 欧阳,这段时间家里有事一直没联系你,我已经来学校了,想跟你好好谈谈,找去你宿舍, 说你好几天都没回来了,你现在在哪里还好嘛? 欧阳夏只回了“没什么好谈的”几个字就看向窗外。 想着等他再回学校时把自己送给她,毕竟是他的女朋友,满足自己的男人的欲望是应该,何 况只有他现在真的对她好。 宁京河看着欧阳夏的变化,明显的短信内容影响了她的心情。 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要理解一下我,过些天我回学校了我们谈一谈。 胡柯是生气离校前她还是不能接受自己,想着宿舍里几个哥们每次问他是否破处,只能珊珊的笑笑,他早都想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 当时差点就成功了,她选择逃跑的时候确实自己很生气,以至于回家就同意了母亲安排的相亲。 只是谈着谈着就觉得任何女人都不如她,哪怕她不要自己。 欧阳夏不顾大家惊讶的目光,站起身走出了房间,都忘记了打招呼。 宁京河苦笑自己,“我是她正儿八经的老师,不仅被欺负还被这样无视”,一条短信都能让她失神。 胡柯一下午都在不停的打电话,最终在无数次后电话接通了、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欧阳夏摔掉手里的遥控器,想起这些天他玩消失的把戏就生气。 我只想告诉你事实,家里人帮我安排了相亲,说趁现在年轻可以先谈着,一毕业就能结婚, 对方家里条件都很好的,你也知道我们家在农村,将来要买房或者买车都是难上加难,所以他们 觉得有个家境好的女朋友将来能帮很多的忙,我根本不同意,可我妈就收走了手机,还把那女孩 叫我们家来玩了几天,我没有办法的。但我现在都跟她说清楚了,说我有女朋友的。 然后呢?欧阳夏冷静的问道。 她能理解,就回了自己的家,我就谎称学校有事要提前返校,就是要给你解释的,我知道你 能理解我的是吧欧阳。 能你妹个头,我告诉你,你没问她愿意跟你发生关系吗?我可以拱手相让。 欧阳夏关掉手机,生气的用被子蒙住头,在里面尽情的伤心流泪、 她没想到自己也有被戴绿帽的一天,曾经以为身边即使没有了亲人还有胡柯在,即使别的男 人对她背叛失望也有胡柯在,他是真心对她好,好的一塌糊涂,好的感动天地,可没想到,变得 最快的也是他,快的让人难于想象人心的险恶,感情的脆弱。 哭着哭着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听到了敲门声。 欧阳夏蓬头垢面精神萎靡的开了门,门口站着帅气逼人的宁教授,手里提着一份外卖。 敲了那么久不开门在干嘛?没办法就帮你打包上来了、 欧阳夏看着放在桌面的食物,没有胃口的撇过头,径直上了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电视上还在播放着偶像剧。 世上有那么好的男人没?全都是胡编乱造。 宁京河看看欧阳夏又看看桌上的饭“怎么不吃”? 没胃口,麻烦出去帮我把门带上。 这是逐客令,宁京河很生气,坐在床边看着电视“我是你老师,你就这个态度”? 老师又怎么了,我犯错了吗?给你丢人了吗?说完生气的看着窗外,不再理宁京河。 她此刻及其烦躁,又找不到发泄的方式,喝酒是暂时不想了,只能拿老师出出气、 宁京河扯掉被子,看着露出蜷缩在一起的双腿“出什么事了”? 被人甩了,第一次被男人甩气不过。 宁京河嘴角起了小小的弧度“可以找个更好的”。 身边没发现。答的很溜很溜的。 宁京河多想开口“就在眼前”最后还是忍住,毕竟之前喝醉之后的行为她似乎都是忘得一干 二净,他们这样的身份说出来会不会吓着她,有些事情还是要循序渐进的好。 第二天,欧阳夏被欧阳伯业约到了咖啡厅。 这是两人第一次面对面喝咖啡,一大奇点一大进步。 这几年都不回家为什么?欧阳伯业点燃一支烟,眼皮稍微抬起问道对面的女儿。 你难道不知道吗?家对于我来说还没有狗窝暖和。欧阳夏一副社会姐的翘起二郎腿,自嘲的说起、 腿放下来,成何体统。欧阳伯业真是拿眼前这个自己从小养大的女儿没有办法,即使脸已经 沉成黑云密布似乎都对她形不成威慑。 我这几天来B市出差,明天就回去了。要不跟我回家一趟,即使见不得我跟你妈,总还有你的同学还有家里的保姆,你都会想他们的。 对,他们还算有点同情我,所以我记得每个对我好的人,但我也记得每个对我不好的人。欧 阳夏说到激动处微拱起身子,凶巴巴的瞪眼自己的父亲。 一个保姆都知道在天气寒冷的时候嘘寒问暖,生病的时候不离左右,他是自己的父亲,却把 自己放养,不闻不问。 父女两人的谈话总是以谈崩为结局,欧阳夏气呼呼的扭头跑出了咖啡厅,拦着一辆出租车扬 长而去,即使身边停着父亲一百多万的路虎车却视而不见,因为她从小就没坐过几次,长大后也 就不习惯出了门就寻找。 今天破天荒的两件事都令自己快要崩溃,欧阳夏却没有去酒吧买醉,她敲响了宁京河房间的门,出来的却是秦诗悦。 穿着宁京河宽大的白色衬衣和到小腿处的短裤。 谁呀,宁京河站在秦诗悦背后问道,看见是欧阳夏就叫她进来。 不了,欧阳夏识趣的选择离开,尽管身后还有宁京河的问候“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秦诗悦坐回沙发处,从洛浩手里拿过他未喝完的酒一饮而尽。 刚才看见欧阳夏她忍住冲动的想质问,“都已经晚上十点钟你还敲自己老师的房门是什么意思”。 现在的小女孩真不知道羞耻,也不看看自己才多大就想着勾引老师,深更半夜的就敲男人的门。 刚才是欧阳那小丫头吗?洛浩问道,看看身边两位都在沉默的朋友。 秦诗悦转念一想,高兴的看着洛浩“对呀,让她进来也不来,不知道有什么事?京河,你这 学生还真可爱,这么晚了还有事情找老师请教”。 恩,小孩子嘛不懂事。宁京河平静的说到,拿起身边的红酒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秦诗悦在南安市越待越心慌,宁京河和欧阳夏孤男寡女的已经走了一天一夜,不知道会不会 出事,于是叫上洛浩当挡箭牌马不停蹄的赶往B市,在敲门的时候她心惊肉跳,万一开门的是欧 阳夏穿着透视的睡衣,后面再跟来□□上身的宁京河,自己估计死的心都有了。 三人见面就起了瓶红酒,没想到一不小心洒在了自己白色的裙子上,来的匆忙根本没有带行李,只能凑合着穿上京河的衣服,把自己的裙子拿去干洗。 欧阳夏回到自己的房间,想着隔壁此刻或许正在翻云覆雨,悲凉的就像躲在冷窖里一样,全身冰凉,无论何时何地自己注定是孤单的那个人。 第二天一早,宁京河就收到了一条短信“宁教授,我有事先回去了,不必挂念”。 一声招呼不打就这样走了,宁京河气的睡意全无,穿上衣服敲了半天隔壁的房门都无人应, 又打电话到了前台,被告知欧阳夏女士已经退了房。 宁京河生气的拿起枕头摔在了墙上,她知道昨晚看到的那一幕她肯定误会了,不免心中对秦 诗悦又是嫌弃了点。 两天以后宁京河在B市的会议结束,和洛浩秦诗悦一起坐上了回南安市的飞机。 洛浩胳膊肘撞撞宁京河,下颌微扬压低声音问道“这几天怎么了”? 他们相见的那晚本来气氛很好,相谈甚欢,即使秦诗悦不好意思穿上了他的衣服也没有引起 不满,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 后面欧阳夏那丫头一来他的话明显少了很多,更是在第二天就不愿和秦诗悦多说一句话,弄 得女人又在自己的房间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哭诉。 他真的已经对俩人这种态度生无可恋,甚至央求诗悦“放过彼此吧,别整的我都不敢再招惹女人了”,真是个大麻烦。 宁京河侧目看着洛浩“好人给你自己当,别给别人添乱”。 洛浩刚想再深入聊聊的,被这句话怼了回去,自己是两头都不得好。 两天都没来医院上班了?宁京河问了护士们,听到了这样的回答,立马掏出手机打了电话。 他很生气欧阳夏的不辞而别,强忍着这几天没有跟她联系,可人家也没跟自己联系。 “您别打的电话已关机”,宁京河放下手机,看着窗外蓝蓝的天空发呆。 鲁院长打来电话“京河,那个欧阳夏不来上班了,说她回家了,你就别担心了”。 宁京河真以为她跟着自己的父亲回了家,还为她或许能体谅父母的年迈何对自己的担心而有所感动,看来这小孩还是很善解人意的。 可惜他猜的完全错了方向,欧阳夏此刻正在李志南的南城玩的不亦乐乎。 任何一个景点她都去了,拍了很多的照片,李志南请了七天的假专门用来陪她转悠,每天 早上买好早点就在酒店外等候召唤,晚上玩到十点钟又护送回酒店才安心离去,一个星期无微不 至的照顾算是把欧阳夏受伤的心情完全抚平,对于胡柯等的一众男人都成为了浮云。 明天要开学,今天下午欧阳夏才拖着一堆的南城特产回到宿舍,三个舍友都已在宿舍睡了一晚上。 哎呀,欧阳,你跑哪去了,来了到处找不到你。时小侠放下手中的化妆品,这是她刚淘来的美颜产品。 对,我们以为你失踪了呢,电话一直关机。彭豆豆盯着被晒黑的脸凑到欧阳夏眼前,好奇的问道。 欧阳夏看着两个月未见的姐妹们,实在是想抱着她们痛哭一场,却发现又各忙各的了。 王珍拿出自己带来的辣条扔给欧阳夏“我家超市每样都给你带一包,每天不重样的能吃十几天”。 谢了。欧阳夏举起辣条,以前她很疯狂,喝着啤酒吃着辣条相当的拉风,但今天她没有任何胃口。 把辣条包放在桌子上,收拾起自己好多天没睡的床铺,去B市哪天走的太急都没来得及叠被子。 事实是自己也懒。 等欧阳夏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拿出南城的特产,大家凑过来坐在她的床边,彭豆豆干脆脱了鞋子和她挤一个被窝。 你去南城旅游呀?那也不至于关手机吧。 欧阳夏道出了胡柯的事情,又告诉大家自己去找了李志南,在哪里玩了一个星期。 孤男寡女?时小侠说着仰起头,似乎在想着一种画面。 人家现在是部队的军人了,不会乱来的,再说我欧阳夏是那种见男人就上的女人嘛 。 那可说不准。三人异口同声的诡异说到。 那次不算,那是喝多了。欧阳夏想起了她们说的在酒吧亲吻宁京河的画面,瞬间脸红了起来。 新学期开始的第一节课就是宁京河的肿瘤课。 欧阳夏早早的吆喝起宿舍的人去占了座位,胡柯已经成为过去时,那以后的座位就得自己占了。 走进教室,看见彭豆豆恶心的竟然占了第一排的座位,而且自己旁边还是胡柯。 真要命,这些女人是故意的嘛。 看看教室后面黑压压一片,老天爷不帮自己,今天的课又是爆满,甚至还有同学端着板凳坐在过道的。 上课铃声响过后,胡柯还在喋喋不休“欧阳,下课后我们能谈谈吗?给我十分钟时间都可以的”。 欧阳夏没有任何回应,目不转睛的看着课本的第一页。 此时教室里有了小小的骚动,肯定是宁京河站在了讲台上,这是他每次上课都能带来的效应。 因为之前的不辞而别,欧阳夏坐在第一排余光都不敢往讲台上看,右边还坐着一位极其烦躁的前任,这节课上的有多难受是无法言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