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画妖24(1 / 2)替身我是专业的(快穿)首页

是仆役?

白穆首先冒出的是这个想法。

毕竟看这客房的摆设就知道他救命恩人的家境。这样的家中救了人以后,差一两个仆役来伺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但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白穆否了。

虽然隔了一段距离还看不清五官长相,但这人通身气度、全然不靠衣饰点缀,别说只是普通黑衣,就算他现在一身乞丐装恐怕也没人敢轻视他。

有的人,就是有这种气场。

随着青年走近那股接连几个世界都经历的熟悉感又涌了上来。

虽然距上个世界的分离已过百年有余但是如今再见却恍惚如昨日白穆忽然明白自己方才为何那么坚定的选择飞升这条路。

攒足了积分当然可以回到原本的世界。

但……

与某人的缘分,恐怕就尽于此了。

他以为自己的心早就在一次次的轮回中磨练的刀枪不入。但眼前这人却凭着锲而不舍的追寻生生在其中挤出了一席之地。

白穆想着这些不由有点晃神等再看时那人已经坐到了床边。

这短暂的沉默似乎让对方误会了什么他整个人的气息都沉了下来。像是耷拉着耳朵的大型犬,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我不高兴”的情绪。白穆眼睁睁的看着后面花瓶里那几株梨花花枝像是被这情绪感染,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枯萎了下去。

看见这玄幻的一幕白穆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

这是凡尘界吧?

难不成这家伙这次给自己搞了个“花仙子”的身份?

一笑百花盛开一哭花瓣落雨……

白穆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场景太美他有点承受不来。

他正打算委婉的劝告几句却眼睁睁的看见他注视的那只梨花花枝来了个时光倒退的逆生长从盛开到含苞再到小小的花蕾,最后变成了光秃秃的一枝树干……

青年声音沉沉,“别看它……”

看我。

白穆非常顺畅地在心底给他补了下半句,也确实照做了。

他怀疑自己要是不这么干,这只泡了醋的小花仙能把那枝无辜的梨花变回小树苗。

等白穆转回视线来,就看见对方有意无意的露出手背上那个被他称之为“胎记”的疤痕。

白穆:???

好像每次看见,对方手背上都有这么一个痕迹,难不成是什么海誓山盟、情浓约定之类的东西。

坏了,他不记得了……怎么办?

白穆内心慌的一批,但是面上不显。

他想起系统跨世界联网游戏的功能,意识海里疯狂all自家统子,让它帮忙发帖求助:这情况到底该怎么怎么办?!

……就算别的连不上、游戏论坛也是好的呀,游戏亲友们集思广益,总能想出解决办法。

白穆脑中思绪转得飞快,而他的身旁,青年深深的看了白穆一眼,声音放低,带着些许委屈的意味,“你说过……我为你受的伤,你都会记住……”

白穆:“……”

这什么青春伤痛文学实录?他竟然说过这种话?!

多亏现在他是躺着的姿势,要不然能尴尬到脚趾抠地、挖出一个落霞峰的程度。

不、不对!!

现在的关键,他不只不记得这句话,连这个伤什么时候受的他都忘了……

这是死情缘的节奏啊?!

白穆觉得自己还能拯救一下。

白穆强撑着一脸淡定的表情点头,“我当然记得。”

与此同时,心里疯狂挖着自己那都有几个的回忆,还在意识海里戳着系统,让它一起帮忙调数据库,但是系统却没有回应。

这有点反常,白穆却一时半会儿没注意这细节。

他不知道的是,在眼这人出现的一瞬间,系统就发出尖锐的报警声,但不管那刺耳的声音还是发送给主系统的报告,都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拦截了住。

系统把自己团成一个光球,努力维持着气势……好让自己不要瑟瑟发抖。

数据库中一串串代码闪过,无数类似的案例汇总分析,最后被提取出来的是一个与宿主情况最为贴合的前辈例子。

那个前辈也曾经风光无限,是时空局“新锐人物”、“优秀员工”等等奖项得主。

就因为招惹了某个大佬,下场非常之惨。

当年,也意气风发的时候,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把某个大佬骗得团团转后,一走了之。

等大佬冷静下来就发现对方就是玩玩而已,他自己被毫不珍惜地扔下了。于是大佬愤怒了、黑化了,决定报复。

在一次任务里,那个前辈被抓了个正着,连人带系统都被关在某个世界,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这样那样……他的系统生生被关了好几千年的小黑屋,最后才被强行剥离扔出去。

系统:!!!

他仿佛看见一个巨大的“危”字落在宿主头顶,但宿主却毫无所觉,像个鲜嫩鲜嫩的小羊羔,一步步往布置好的陷阱里面走去。

它挣扎的想要带着宿主强行脱离这个世界,却好像有一道视线越过宿主的意识海屏障,直接落在它的核心代码上,带着冰冷的警告意味。

好像它只要稍有动作,这段代码就会被全部摧毁重塑。

系统:!!

它被威胁了!它一个系统竟然被威胁了?!

而且,更关键的是、它刚才发现

这整个世界……主世界连同下面的一连串小世界,都被封死了。

这下子,就算它拼着整个系统被毁和对方硬刚,也没法把宿主带出去。

系统:“……”

“完了”。

这两个大字咣当一下,砸到宿主头顶。

白穆并不知道自家系统经历了怎样过山车般惊险起伏的危机时刻,他这边的气氛倒还是十分温馨。

他那句强撑着的“我记得”之后,惹来了对方深深一眼,白穆觉得自己好像被看得透透的。

他在继续嘴硬和承认错误之间迟疑了一秒,果断选择了后者。

只是他开口之前,对方却笑了,他语气轻松道:“不过是些许残魂,算不得我……你认不出,也是该的……无妨,不必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