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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先生!!”
几个港黑成员匆匆赶来,看到挂在树上的人,顿时大惊失色,赶紧跑过去把人给放了下来。
身上缠着各种绷带的少年鼓着脸颊,不高兴的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嘴里嘟嘟囔囔:“在树上挂了十分钟,却一点事也没有,不管怎么说也太超现实了吧!”
一边说,一边往前走了两步。
在港黑成员们面面相觑的时候,他脚步不停,从其中一人的身边擦过的瞬间,那人别在腰间的枪已经落在了他的手里,转身抬手没有丝毫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砰——
黑衣大汉缩成针尖大小的瞳孔里清晰的倒影着子弹飞来的痕迹,明明一瞬间的事,但在他的脑海里,定格动画一般,一帧一帧,迎接死亡。
就在他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子弹的细尖在对着他的瞳孔几乎要是贴着他视网膜的地方,突然停住了。
冷汗顺着额头滑下,他瞪着眼睛,眨也不敢眨。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枚子弹破碎成光点,消失了。
一时间,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果然。”太宰治微笑着鼓了鼓掌,只露出一边的鸢色眼睛里沉寂无光。
没有理会瘫坐在地上的港黑成员,他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枪,一边走到一侧的草丛,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发出一声轻笑:“看来遇到好心人了。”
“太……太宰先生?”大汉吞了下口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少年还在微笑,却让人莫名胆战心惊。
“走吧,森医生不是找我吗?”
“是……是!”
.
因为不知道这个考题该从哪入手,京野言的进度一时停滞不前。
姑且算是个黑户的他没有别的地方去,最后只能暂时在贫民窟住下。
那是一个勉强能遮风挡雨的小屋子。
某日就在他家门口,几个不大的少年打了起来,说打起来也不太准确,应该是一群人在接受一个少年单方面的毒打。感觉事情不太严重,于是也没有理会,就继续躺在床上琢磨考试的问题。
伴随着一声巨响,一个身影撞到他家的门上,带着那块四处漏风的破木板,又撞上了唯一完好的墙。
那面墙不怎么结实,而且是承重墙。
翻身躲过屋顶落下来奔着他眉心戳过来的木杆,起身直接从还算完好的窗户翻出去,站在外面满地装死的少年中间,京野言面无表情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落脚点——塌了。
然后罪魁祸首还一脸猖狂的挑衅:“哦?漏网之鱼?”
站在京野言面前的少年双手插兜,年纪不太大,气势倒是很足。从那双蓝色的眼睛里,能感受到满满的活力和生机。
晃神的一瞬间,少年以不可思议的高度腾空而起,抬腿对着他就是一个飞踢。
京野言脚尖微动,小小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角度,让少年擦着他的耳边过去,一阵猛烈的风带起额前的碎发。几乎不需要再次确认,他很快就找到了下次攻击的落点,紧接着就左后方后撤了一大段。
刚刚停下脚步,一声巨响,那人落在他原来的站位,砸下一个浅坑。地面龟裂的纹路蔓延到脚下,恰恰停在他脚尖的位置。
看着那边站起身,笑得有点恐怖的人,京野言皱了皱眉。
打不过。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京野言就没有再拉开距离,为了找到漏洞,之后单纯的躲闪动作几乎都是贴着那个少年完成的。
“那个人......”倒在地上的人满脸惊讶。
视线追随着少年流畅的动作。他的速度快的惊人,残留在视网膜上的只有少年闪避后留下的残影,借助灵巧的走位完美避开了羊之王的攻击。
身体舒展,举手投足之间像是散漫自由毫无条理,却带着一种惊人的韵律感,不像是在战斗,倒像在合着节拍跳舞。最重要的是,整个过程,他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乱。
“擂钵街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人?”身边的同伴小声的问他。
“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