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和送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地在城里绕了大半圈,那装着铜钱的箩筐也不知道换了多少,装着花瓣的花篮也换了一个又一个,当整个京城都沸腾起来的时候,队伍终于到了柱国将军府大门前。
在门口迎亲的,是披着厚厚貂裘的将军府世子金飞泓,他瘦削得有些过分的身子在似乎要随时随风而去,时不时还要弯腰咳嗽几声。
世子夫人魏氏在其身边扶着,有些担忧地皱着眉头,显然是不赞成丈夫站在大门口等候二房新妇的决定。
金不慕从马上下来,大步走至金飞泓身边,笑着拱手道:“大哥怎么出来了?”
金飞泓咳嗽两声,有气无力道:“弟妹进门,我自然是要来迎亲的。”说完了这一句,又是一阵咳嗽。
金不慕劝不回生病的大哥,只好催促唱礼官别愣着了。
唱礼官是金家从礼部专门请来的,此刻也回过了神,满脸喜庆地高声唱道:“掀轿帘,新娘子下轿”
轿帘被瑞雪和晴风缓缓拉开,露出白依伊那火红的身姿和略微歪斜的龙凤呈祥盖头。
金不慕暗笑,这丫头肯定是耐不住寂寞,在轿子里偷偷把盖头掀开透气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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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腰钻进轿子里,金不慕一手将手里的红绸一端交给白依伊,一手不着痕迹地为她将盖头正了,这才拉着她走出轿子。
手中牵着红绸,白依伊猛然发现,今日,二月二十二日,正是她穿越而来的日子。没想到两年之后,她竟然嫁人了!
红绸的那一端就是她的丈夫,未来即将携手共度余生的人。他长相俊俏,又与她能吃在一起笑在一起,这段婚姻怕是不要太幸福呀。
金不慕略显白皙的手紧紧攥着手里的红绸,红绸那边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包子姑娘,尤记得初见时候那姑娘盯着他就像是盯着一块志在必得的烧鸡,还有她吃着糖人的样子,嘴巴染得红红绿绿的,像是个孩子。
可正是这个姑娘与他携手搬到了韩家,与其说互相利用,不如说是携手共赢。他回去福建的那段时间常常会想起围墙那边举着蒲扇烤肉串的姑娘,可那位姑娘一直没有给他写信。再次见面,他才知道,原来是把信鸽当成是肉鸽吃了。
再之后呢?再之后就是他一心琢磨如何将这包子娶回家里去。
如今终于娶到手了,他还是有些恍惚,总觉得似乎过于容易了些。
金飞泓夫妻在前面引路,那唱礼官在大门处停下,高声唱着迈火盆。
瑞雪和晴风一脸紧张地撑着白依伊那长长的裙摆,就怕点燃了不吉利。
好在火盆里没有明火,白依伊的双腿也足够长,这才入了大门,看得金不慕一脸冷汗。
一进院子里的大宏地毯上摆着一个精雕玉器的马鞍,上面画着马上封侯的样子,唱礼官又道:“新娘子跨马鞍,马上封侯,一世平安”
金不慕忙跨上一步,问问扶着白依伊提着裙摆的手臂,怕这比一般马鞍更高一些的马鞍将人绊倒了。
只是这一举动惹来旁观人的起哄,纷纷说他等不及了要献殷勤,害得他闹了一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