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大秦可就是从关中起家的,关中占据山河之险,宇文泰可是带走了三四成的六镇鲜卑精锐,再加上拥有地利优势,实力相差并不大,如果善于坚守,胜负或未可知也……”
邓子陵结合自己的历史知识,认真分析了当时的形势,自然很有说服力。
羊侃听罢,心中对自己的观点也开始怀疑了,同时对他大加赞赏:
“嗯,你说的很有几分道理,但愿能够出现你说的局面,那对我大梁极为有利,或许将来可找机会北伐,驱逐北虏,收回故土,来,咱叔侄再饮一杯!”
说完,他端起酒杯,脖子一抬,一杯米酒又倒进了喉咙。
“这酒倒是好酒,可惜就是不够烈,三个月前,有友人从蜀中带了几坛烧酒送与我,喝着都不错,可惜叫我给喝光了……”羊侃放下就被说道。
旁边李将军说道:“羊兄,现在主上醉于佛事,江南百姓十有九都信佛了,饮酒者少了许多,大臣们多数都戒酒了,我等今后可以要少饮,免得主上生气……”
羊侃笑着摇摇头:“怕甚?我又不信佛,自然不用持戒。我就喜欢美酒美女,若不让我饮酒,还不如让我死了,来,我等共干一杯!”
说完,他又往脖子里面倒了一杯。
真是海量!邓子陵心中自愧不如。
不过,这米酒度数低,和啤酒差不多,估计羊侃可以一直喝下去而不醉。
众人在这里闲聊,不多时,有人在外面求见,原来是建康县的县尉张瓒前来抓捕刘雄等人。
羊侃一看他,脱口大骂道:“张大,我看你就是个混蛋,亏你还是县尉,为何让那些强盗到这里来了?”
原来,他就是在座的张恽将军之子张瓒。
张瓒一听,只好委屈地辩解道:“羊叔,这也怪不得晚辈,建康县四个县尉,此处并不归晚辈管,晚辈是临时顶替而来,此处归李县尉管,德然兄也知道的……”
邓子陵一听,也跟着点点头:“叔,他所言不虚,此地确实并非他的辖区!”
“这……那你也脱不了干系,这刘雄等贼人好像从前也曾经在城东犯案,你未能将其捕获,难道没错?”羊侃说道。
“……”
张瓒一听,心想,那时候我还未当建康县尉呢!不过他并不想继续辩解下去。
张恽也不让他儿子敬酒,而是让他赶紧去办事。
张瓒随后告之而出,忙自己的事去了。
随后众人谈到羊侃的这一次旅行,要他一路顺风。
“嗯,的确要顺风才行,否则海风得把我吹到辽东、新罗、夷洲去了!”羊侃点点头,随后又独自端起酒杯干了一半杯。
此时,南方的交通条件极差,陆路远不如水路。从建康南京出发到晋安福州,最便捷的路线是:
坐船出长江口,然后沿着海岸线南行,可以很方便的抵达晋安,走陆路虽然短,不过时间多花一倍还不止。
“羊兄,飘到辽东、新罗的确麻烦,不过到夷洲岂不正好?徐相公这次不是让你有机会去看看夷洲吗?”张恽道。
夷洲也就是现在的台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