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后的忙碌遍布大街小巷,尽管离春晚团聚的日子,有段时间了。
认识的人,见面时依旧亲切地问候并互相道好。
我也不例外,几乎九成以上的亲戚我都熟悉,打招呼,问候语、交往礼节早已成为了家常便饭。这不少是跟良生学习的,因为良生从小就是个有礼貌的孩子,不过我有时并不太喜欢这种一见面就十分热情的感觉,嘻嘻哈哈倒勉强了自己。但还是习惯了。慢慢的,微笑与明事的面具已经粘在了我的脸上,有时竟不知道自己是快乐还是悲伤了……
由于慢慢塑成的知书达礼的模样,我也就成为了家族中晚辈学习效仿的榜样;前辈口中称赞的对象。时常地,会被亲切邀请到亲戚家对他的孩子进行大人们所谓的“教育”。“教育”后,不少弟弟妹妹们都听话进步了起来。
“还是二生厉害啊!平常怎么说他们都不听的。”这样类似的话已经听了些许次了,我并没有怎么“教育”他们,只是让他们的爱好啦,秘密啦,说给我听,并认真的倾听着。
不良的情绪,沉重的负担都挥洒完了,也没什么理由不学习了。
“小孩子的烦恼算什么?”我模仿着一些大人们口吻笑着说,摸着我凡弟弟的小肩膀。
三月时的某天,我打开了社交软件。看下好友列表,想起曾经的好朋友,老同学。并顺手群发了“迟到”的新年祝福语。
我并不怀有收到回复的希望,正要转身休息时,滴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是清奇啊。
他请假出来了,并回复了句同乐。
我很满足了。但是仔细一看,还有个人,是忡良。
忡良是我九年级的同班同学,由于家境与出身的原因,他有着稳重成熟的性格。
“同乐,你没上学么?”忡良问。
“嗯,我好像得了一点病,你呢?”
“我准备去打工,然后再回去上学。”
“那挺好的啊,加油吧!”
“嗯,你也是。”
在那以后我俩有空就会一起闲聊,当时并不会想到这个人将会是我的“伯乐”。
待到四月盛春,良生刚好工作到了假期,他本该是一个月左右回来一次的,有了女朋友后便不常回家了。这也会使父母想念孩子的忧伤略微转移到我身上。于是我的“责任”又多了一点……
“昨天才回来,明天又要走了。”母亲唠叨个不停,让大生带上车带上那的,但我认为那是唠叨,良生不觉的。这总是从他道别时的笑脸看出来的。
“准备食材吧,明天中午我做大餐!”我适度的喧嚷声打破了这使人不适的气氛。
“好我最喜欢吃小生做的玉米排骨了,我还总把汤喝完。”母亲兴奋道。
“哈哈,那必须的,我可是参入了心意这份调料呢。”我们一起笑起来,正当我转身回屋之时,母亲又习惯性的走到橱窗旁,等大生离去后,便忙她的自己的去了。
我嘴轻轻一哈,叹了口气。
唉,我这母亲……
我锁上门躺在床上,前段时间的霜雪,好像化完了。
这些雪水的回响我还记得。
几小时前与良生一起娱乐的场景,我也记得。
美好的时光转瞬便逝了,伤痛的记忆却好像总难以忘掉。
我在几年不曾打开的访问记录中看到了几条消息:“为什么不加我好友啊?”“好久不见了,可以聊聊吗?”还有其它这样的消息……
是千一么,应该是她吧。我自己一个人时还偶尔想起她,幻想找到她吃个饭,说声抱歉,仅此而已。
这几条消息已经有两年多了,月份有的在二月;有的在四月、七月。
那时我还在学校成绩很好,生活很好,仿佛一切都很好,而如今一些事对我的态度就像一切安好时的我对千的态度一样。
不闻不问各求安好。
想要表达些什么,又好似自作多情、扭扭捏捏。我这种人也许终会孤独一生,虽然我已经爱上了这种感受。
弗洛伊德先生曾说:当一个人处于某种痛苦,无法改变它时就会“爱”上这份痛苦。我难以反驳,不得不相信这句话的精妙所在。
但当某天真遇到一位迷幻如梦的她时应该很美好吧,希望如此……
我拒绝了几个访问,留下了一个日期最早的请求点击了接受便抱着随便的心态去睡觉了。
“hu,fu…”我为什么能听到自己睡觉的声音呢?我摸向胸口心脏,跳动得很快,胸口部的肌肉紧缩着。
这是老毛病了……
望向窗外,有一只小虫在撞击着窗户。
盛春季节,寒意仍烈,但可能因为我心寒怕凉,没停过房间暖气的原因,不时会生成一些小虫。
我走过去手托着脸,看它爬呀爬,黯淡、无味。但它突然跟我作对,化成了一星白光,微微耀眼,像萤火虫一样光芒扩散,渐渐变大并吞没了我……———我“梦”到了九年级的时光,班里那时有婉羽、硕涵、泷雅、忡良、艺博,噢,对,还有个人……她叫林夕。总觉得好像是哪本青春猪头蜕变小说的女主人公。这念起来清顺脱俗的名字。
第一天早上班级的报到我是迟到了的,悠哉游哉地找着班级位置,找到时已经下课了,我走进班级门时,一位打扮前卫可爱的小姑娘正要出门时,看到了我神态惊讶又玩笑不屑地说:“源生?”。
我没管她,只瞟了一眼。
走到最后一排,被最后一个位置“选”中了。我摆放好自己的书包,同桌与前桌涛谈不觉、笑声清脆。我,则是微微歇息。
刚才那个女孩我记得是叫景莹。八年级我们见过,一起排了舞蹈的节目,记得当时她成绩特别好。
“唉,哥们,你叫什么,玩league of legends么?”周五一位同学问我。
“league of legends?玩的!那个,你们可以叫我源生!”听到我喜爱的东西,我竟如此忘形起来。很快,与他们打成一片,当时自己的段位与水平还是挺高的。
“那就说定了回去带我们几个一起玩,谢了。”
“小意思!”谈罢,看向时针,已经指向了正上边,是午饭时间。我便去隔壁班找了清奇一起吃饭。
我们这个学校是封闭的,食堂的饭比初一初二时的更难吃,同学们常常这样说。不过,因为我吃惯了家里的“山珍海味”,倒觉得尝尝普通的饭菜也挺好的,也能“磨砺”自己那挑剔的胃与虚荣心。
饭后刚走到班门口听到了班主任说:“过两天看期末成绩排位,大家这个位置,先坐着吧。还有就是我们班的人要团结,还有该吃饭都多吃点,交了钱的都,吃上它几大碗!”
我手托着头,认真的看着老师表情中流露出单纯的对学生的爱,同学们则有的在叫好,有的在学习。叫好的以后也许会是公共场合起哄行为的领导人吧,哈哈哈。
我们的徐老师是一位本分朴实的教师,他是教英语的。话语中也能看出憨厚朴实的特点。我们是师生间也时不时的开玩笑,乐趣十足。
那时也许一切乐趣十足。
突然徐老师微微撇着嘴,小眼一眯,手抬着老花镜,低头看向了第二排左边的第一个女生。
“林夕,你今天是不是没吃饭?”老师稍稍严肃地问。
“嗯,没吃。”她轻轻地说。
“不是,我怎么说的?这怎么行呀?”老师唱戏似的拍了一下桌子,小嘴耸拉微张着。好像随时要准备“迎接”下一句话似的。
“不好吃,所以不想吃!”林夕点不耐烦了。
“来来,同学们看看,老师刚讲完之后,这位同学就成榜样了。”
“我们我吃不吃饭,关你什么事,说了不想吃就是不想吃。”林夕吼叫着。
我头轻轻一挪,看清了这个女孩:头发凌乱,没有用类似橡皮筋什么的绑起来,也许是哪一个人给她剪头发剪的不好吧,然后她自己对着镜子又玩弄一番便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