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0章 不平静的夜(1 / 2)官人他不太听话首页

“哦,所以呢?”

沈柚默冷漠地听着往拾的一番解释说辞,虽然心有庆幸,但还是很恼很气,最要紧的,还不是白郅亲自来与她解释,甚至于连人都没瞧到一眼,此时此刻在什么地方也都不知道,问了也不肯说。

往拾干咽了一下喉,忽而间有了些小紧张,“所以,侯爷也是为了郡主……”

沈柚默不留情面的笑了,“呵,什么都说为了我,侯爷就这么为了我?一回来就下脸子,见了两面后人影就都没见着了,那还不如别为了我了,就只说为他自己算了,我也不稀罕这些……和离书呢,可有准备?我今儿个一定给签了!”

话虽然是如此说,但沈柚默也只是一时怄气,往拾也只是悻悻地站在那儿,也不可能拿的出压根不会被写出来的和离书。

因为白郅的良好表现,白郅的官职被恢复回被派到灾地赈灾前的官职,虽然位阶高,但仍旧没有什么实权,仅能在朝堂之上提出一些有建设性意义的策论。

御书房内,沈谡看着手中这份奏折,眉心轻蹙神情严肃,片刻之后才将视线落在被紧急传唤来的白郅,随之又把奏折本轻摔在方桌之上,拍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近半月以来,不断有朝臣受到不知名的袭击,有轻有重,可偏又无法查出任何蛛丝马迹来锁定是何人所为,白卿以为,这些人的目的究竟为何?”

已将近知非之年的沈谡此时面容看上去虽不见老态,但已然因为近些月来频繁发生的各种事情惹的生了白发,单单是抬头去简单扫过,也能看到几根发白的发丝。

沈谡此时就算神情很是严肃,但也略有些疲累之意,还需手在旁撑着才不至于累得歪靠在一边。

白郅垂手站立,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受到袭击的官员情况不一,臣当前也不能看出这其中有何含义,但只怕并非出自好意。”

沈谡缓缓深呼吸了几次,用几近隐忍的声音说道:“这般浅显的事朕自是能看出,但朕并不是要这些浅显之理,朕要的是解决之法!”

说着,沈谡直接将手边的一本奏折扔向了白郅。但因为力气用得突然,着力不多,奏折半途就脱力降下,只堪堪不轻不重地砸到了白郅的鞋面。

“臣定当配合崇枢院与护城军进行搜查,尽快抓出这背后之人。”在意味不明的圣怒之下,白郅仍旧毕恭毕敬地说着公式化的言语,就好似不怕皇帝真不动怒一般。

沈谡抬手揉着眉心,动了动唇,最后只道了一个字:“滚。”

白郅前脚刚离开,后脚淑妃韦蒨便端着一壶安神茶走了进来。

看着沈谡烦扰不已的模样,淑妃韦氏话不多言,先倒了一杯安神茶放至他面前。

“官家别劳累坏了身子,这一时半会儿的,多少也是急不得的……”

沈谡抬眸看了过去,顺着韦氏的手移动着视线,最后落在了那杯深棕色还泛着波动涟漪的安神茶。

“淑妃这是何意?”沈谡没有着急着喝这杯安神茶,而是不明意味地问了一句。

韦氏刚放下杯盏的手瞬间抖了一下,随后有些惶恐地说道:“官家误会了,臣妾并没有要干预朝政之意,只是心疼官家这般劳累,不舍得罢了……若是官家不喜,臣妾便不再说了。”

沈谡轻笑了一声,旋即一改方才阴沉的神情,很是轻松地端起杯盏,小小地尝了一口安神茶。

茶汤微苦,苦的有些猝不及防。

而安神茶刚一入口,沈谡便冷不防地皱了一下眉,险些没将这口茶咽下去。

“为何是苦的?”刚喝过了一口,沈谡便不想再喝第二口了。

韦氏这时才掩嘴笑了笑,道:“这茶虽名为安神茶,但也有着醒神之功效,既然是醒神,那自然是苦些的更为有用。”

沈谡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好似是比方才还轻松了一些,但他还是不愿再喝。

“行吧……”沈谡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还有一些奏折需要批复,有这杯安神茶在此便可。”

韦氏点了点头,不再说些别的话,便依言离开了。

夜晚再次降临,安静的街道上,一阵清风吹拂过去,让悬挂着的东西前后摇摆了几下,而就在即将要停下之时,又有一些黑影飞过,再一次带起了一阵风。

一个五品官的府中,虽不算有多热闹,但也有笙乐做伴,舞姬在畔作舞,好不欢乐,丝毫没有留意到周围正蔓延过来的杀机。

庭中正喝得醉醺醺的五品官举着酒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刚想往舞姬那边走去,随之就像是被下了定身术一般,站定不动,手里的酒杯因为脱力而掉落了下去。

清脆的破碎声响起,这名五品官睁着眼睛,面上略带着一些疑惑,整个人直直地倒了下去,随后才有血缓缓从伤口处流出,往四周蔓延。

见此情景,在场的舞姬乐师和侍从都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直到人倒下了片刻才四散尖叫着乱跑。

但暗处的人似乎并没有想要作罢的意思,反而还动手杀了旁的人,那名舞姬也没能被放过,最后只留下一名已经被吓的完全开不了口的小侍从的活口,便隐匿离开了。

因为事发突然,又还是恰好有人经过听见了传出来的尖叫惊慌声,待到护城军赶到之时,整个府宅就只剩下一片狼藉,除了那名被可以留下的人,便再也没有别的活口了。

而在这名侥幸能活下来的侍从的手臂上,有一个被现刻下的图案,是一个被竖切开的“皇”字。

看到这个图案,为首的护城军校尉惊得连连后退了几步。

“白侯,昨夜那名五品官遭灭门一事,怕是与此前各臣官受袭之事怕是同一批势力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