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竺臻心里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他说出口后没有像司柯反应那么明显,但还是有些意外。
怎么检查的?…两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曲梵遇撇头冷冷地看了他们俩一眼,带着一抹明显的嫌弃。
“你们两个,貌似揣摩太多。”
傅竺臻讪讪笑了笑,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司柯情绪一向掩饰地很好,即使心里微微有些尴尬,面上还是从容镇定的模样。
“梵遇,你讲的这种情况,在精神神经学上也曾出现过少有的几个例子,但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所以想要知道原因,还需要一定时间来观察。”思考片刻后,司柯给出他的想法。
“嗯。”曲梵遇淡淡地肯定后,向傅竺臻示意:“把医药箱给我,我给她处理一下伤口。”
傅竺臻把箱子递给他,朝司柯看去。司柯心中了然,和他一起默默退出了房间。
打开医药箱,曲梵遇拿出洁白的棉布,倒了些水,等到浸到棉布后,开始轻轻擦拭白柚的额头。他专注于手下的动作,尽量避开她的伤口,将一些灰尘脏物擦掉。
等到擦干净后,他取出碘酒和棉签,用棉签蘸取少许碘酒,小心翼翼点在她的伤口处。
由于感到疼痛,白柚下意识皱了皱额头。
曲梵遇停住手里的动作,端详着她的脸片刻后,低下腰身,快要靠上去。他只是凑近她的伤口,细体贴地朝她的伤口上轻轻吹气,减轻一下她的痛意。
门外。
“竺臻,你别这么猥琐。”司柯压低着声音,迅速拽过傅竺臻的胳膊,把他扯到一旁。
“梵遇给她处理伤口,有什么好偷窥的。”司柯淡淡谴责他过分旺盛的好奇心。
害怕他的声音传到里面去,傅竺臻一把拉住司柯的手腕,往外面走去。
到了一楼客厅,司柯挣开他的手,眼里充满嫌弃和无奈:“说话就说话,好端端地干嘛拉我的手,一个男人拉我的手怪让人害怕的。”
他是看着面善,但嘴毒。
“呸呸呸,你可别乱想,”被他这么一说,傅竺臻忍不住脸一黑:“我可是正常男人。”
话一出口,觉得有些怪异,两人相互看着对方,心灵相通般都忍不住浑身一哆嗦,同时脱口而出:“我可没有!”
说完,司柯将傅竺臻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摇头感叹:“啧啧,要是有,也不可能会选你。”
被他挑剔犀利的眼神上下一扫,傅竺臻的脸更加阴沉:“闭嘴,老子也不会看上你!”
两人都愣了愣,随即两个都笑了起来,互相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发现没,梵遇和往常大不一样。”傅竺臻向司柯挑眉暗示。
“废话!我当然看得出来。”司柯看起来斯文腼腆,但其实不仅嘴毒,也比傅竺臻更不客气。
嘴都快亲上去了,他又不是瞎子。
“说吧,那个女孩和他什么关系。”司柯心里自然明白,他们之中迟早会有一个人和他说明白。
曲梵遇性子冷,不爱作过多解释,但傅竺臻肯定知道内情,从他刚刚的神情中就可以大概判断出。
傅竺臻故作高深一笑:“你可别吓着。”
“她是梵遇的妻子。”
司柯的眼睛忽然睁得老大,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甚至这件事情在他听起来,还有些诡异。
傅竺臻知道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刚刚也是和他一样的神情,差点惊掉下巴。
能让他们这样不轻易展露真实情绪的人,听到这件事情能有这么大的反应,可见这件事情本身的奇迹性。
向来没有任何绯闻轶事甚至一点浪花都激不起来的曲四公子,结果随便一扔,就给他们扔个“重型核武器”,想不让人感到震惊—很难。
“梵遇把这件事情只告诉了我们两个,特意吩咐过让我们不要走漏风声。”和司柯讲明后,傅竺臻又另外叮嘱他。
“明白。”司柯朝楼上看了一眼,心里仍旧觉得不敢相信。
他曾以为,他们之中,他结婚的可能性最小。没想到,他却是最早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