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马进中问。
“卫晗的腰牌,你见过吗?”韩术清道。
“他是那是他一直戴在身上的。”马进中道,“他说,再难过的日子,他也没舍得把那腰牌当掉。”
韩术清转过脸来,发现他正在盯着她看,便问:“你在看什么?”
“你的眼睛。”他浅笑着,道,“太好看了。”
韩术清低头,脸一红。
“到时候,彩云和流风的婚事,便和我们一起吧。”马进中道。韩术清点头。
“还有东宫有个宫女叫诗琦的,”马进中道,“你把她弄到你身边来,然后和你一起来将军府吧。卫晗他……”
韩术清点头。
“术清,”马进中道,“春风十里,又如何?夏雨不歇,又如何?冬寒刺痛,却是邂逅之时。秋衰零落,却是情缘之际。”
韩术清笑着道:“为什么是我?”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此生此世,非你不可。”他道。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她道。
他接:“曾经沧海难为水,却除巫山不是云。”
韩术清笑脸盈盈。
马进中又道:“下次记得去月老祠还愿去。”
通常在这种外面最热闹的时候,最为冷清。
宣政殿。
殿中空荡荡的,只有李贞与韩步原二人。
李贞为他把脉,而他却不敢望她。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李贞收了东西,做礼道:“皇上身体并未碍,下官告退。”
“不!朕有病!”韩步原不想让她走,竟慌不择言。
过了脑子后,才发现不对劲。赶忙改口,道:“朕的意思是,请李太医仔细帮朕瞧瞧。”
李贞微微蹙眉,感到为难,道:“皇上,您真的无碍,恕下官无能,还请皇上另请高明。下官告退。”
门外的淡尘感到无语:皇上这不是摆明了不想让李贞走吗?
“站住!”
淡尘正想着,殿内传出来一个声音。
李贞站住脚,转身低头做礼,道:“皇上,下官……”
“朕批折子批得肩膀痛,”韩步原随便编了一个理由,道,“过来给朕揉揉肩。”
李贞只是一个女医,而非宫女,这不是她分内的事,韩步原有点担心她是否会拒绝。
她却低头放下了药箱,默默地走到他身后,跪了下来,为他揉肩。
“皇上,下官记得,公主殿下已经将折子都批完了,您哪来的折子让您肩膀痛?”李贞一开始便心存怀疑,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忍不住问了。
韩术清:怪我咯?
听得门外的淡尘忍不住扶额。
韩步原没想到就这样被人揭穿了,却仍是坚持厚脸皮,道:“朕这是勤政。”
李贞意会地点点头,道:“皇上勤政可是害了公主了。公主这几天可是和皇上一样肩膀痛得不得了。”
“是吗?”韩步原心疼自己的皇妹,但又不想自己来批那烦人的折子。
养妹千日,用妹一时。
自己疼爱了十几年的妹妹,眼看就要送给别人了,还不能为自己多批点折子?
“我说……”不知何时,韩术清与马进中一同坐在了宣政殿的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