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难以想象,以张寒的挑剔眼光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奇丑无比的女子。
而那个女子还丝毫不以为意,丑成这样竟东施效颦,做作扭捏让人作呕。
我说了几句,张寒竟然还和我翻脸。
之后我听说张寒将那女子带回了家,似乎要娶她过门。
把张老爷子气的在床上躺了两天,之后张寒就离家出走再无音讯,张家人找了他十来天都没找到。”
“这样么?这么说张寒不是被逼无奈了?”
“被逼什么无奈啊,那个青青家住在楼花巷,又懒又丑家徒四壁。
换了以前,张寒都不带往那去的……也不知道张寒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有这个可能。毕竟张寒是我们朋友,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怎么管?你劝他他和你绝交!”
“我再想想办法,我先回去了,想到办法之后再找你。”
“嗯,那我先去找找张寒的下落吧,也不知道他躲哪里去了。”
从温玉家出来,苏牧把玩着折扇沿着街道走去。
脑海中却思考着用什么办法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意志,让他能不顾美丑,不顾世俗眼光而飞蛾扑火?
而且,张寒他就是一个浪荡子啊……
突然,苏牧眼眸猛的一顿。
不会是张寒以前欠下的风流债,有人会来报仇吧?这不是苏牧瞎想,金庸笔下的刀白凤不就是这么操作的么?
段正淳没事在外面沾花惹草,刀白凤一气之下就找了一个世间最丑最脏最卑贱的男人。
但好在段延庆基因好,变得最丑最脏是因为国难之后的经历所造成的。生出的段誉风流倜傥,也是到处招蜂引蝶。
当初苏牧看到这个情节也是一脸懵逼,你报复段正淳就找一个最丑最赃的男人?
你这是惩罚段正淳还是在惩罚自己?
如果张寒遇到的也是这种情况的话,苏牧要说,那个女子报复的手段才是正解。
就让张寒爱上一个世上最丑的女人,向全世界证明张寒是个瞎的……
好有道理,好有逻辑!我真特么是天才!
“呼——”
突然,苏牧感觉头顶有东西袭来,但却不是暗器,被击中的话大概率有一点感觉而已。
苏牧瞬间抄起折扇,一个扇花舞动,轻松的接下了头顶上扔来的东西。
扇面上,躺着一个香囊。
在北地,秀待闺中的女子要是看中了某个年轻公子,大可以向对方抛去香囊。
香囊之中有女子的生辰字,男子如果有意,就会请人核对生辰字且上门提亲。
“啊——”
在苏牧接下香囊的一瞬间,楼顶上响起了一阵女子的尖叫声。
苏牧接香囊的动作,实在太帅了。
望向香囊投来的方向,一个长得不是特别漂亮但也算颇有姿色的女子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苏牧。
这种爱慕的眼神,苏牧见到的实在太多了。
我,苏牧。是个专情的人,注定要辜负太多痴情女子。
对此,苏牧只能微微一叹,落花虽有意,流水却无情,非我流水无情,只因无法承载太多落花而已。
手腕一颤,香囊瞬间弹起,又飞回到女子的手中。
女子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错愕中带着浓浓失望。
苏牧摇着扇子,转身沿着街道继续走去。
但这,似乎只是开始,一路走来,不断的有女子对苏牧进行香囊攻击。
以前苏牧出门大多是坐着马车的,今天孤身一人上街算是领教了北地女子狂野的作风了。
在周边一双双羡慕嫉妒的眼神注视下,苏牧只好脚底抹油施展轻功先逃离闹市街区。
穿过闹市街道,苏牧这才顿住脚步。手中还残留着最后一个香囊。
这个香囊之所以没有扔回去是苏牧根本就没看到丢出香囊的人。
而且香囊这东西还真不能随手乱扔,万一被不怀好意的人捡到,从里面知道了姑娘的生辰字有可能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内力涌动,苏牧正要摧毁这个香囊。突然,体内的内力不听使唤的形成一道护体罡气。
苏牧脸色一变,连忙撩起衣袖,却看到一只金色的诡异虫子正在拼命的往手臂中钻。只不过被苏牧的先天罡气挡住了而已。
苏牧捏住虫子打量起来,这种虫子造型如此奇特,是北地不曾有过的。
而且既然能让他护体罡气自动激发,这虫子恐怕也不简单。
身形一闪,掠上屋檐,残影如风掠过街道。
不到半柱香时间,苏牧来到了张华子的院落。
看起来张华子的伤势已经无碍了,手上虽然抱着纱布,但还能给军医们授课。
看到苏牧来到,张华子停了下来。
“张神医,你见多识广,替我看看,这虫子是什么东西?”
苏牧将手中的虫子抵到张华子的面前,却没想到张华子仅仅看了一眼脸色骤然大变。
“你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