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后退了半步,腰腹间忽然一紧。
云横身子一僵,低眸只看到两条软软的手臂绕过他腰间,将他轻轻搂住,露出来的手腕和手背的肌肤,细腻洁白得像一块暖玉。
沈晚夕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这是她第一次抱男人,紧张到不敢呼吸。
她只敢让云横背对着她,否则真的会羞到没脸见人了。
云横的腰好细啊,而且硬得没有一丝赘肉,她两只手就可以完全搂过来。
好温暖啊,感觉就像是身边依着一座小山,能够替她遮挡住所有的风风雨雨。
她抱着他,就像是落雪抱住了山峦,纷纷落雨融入江河,倦鸟有了栖枝,无依无靠的浮萍终于贴紧了岸边的石壁。
只抱那么一小会,她一点也不知足。
她好想就这么一直依靠在他身上,长长久久地抱着他。
可是她不敢,云横身体经常会有那种反应,她抱久了会出事吗?
沈晚夕心里很忐忑。
良久,云横又听到身后小姑娘娇娇软软的声音:“云横,我不动,就抱这么一小会好不好?你就当没我这个人,或者,就当是一只小兔子在你身后边。”
云横呼吸一窒,喉咙也微微干燥起来。
她身子那么热乎,又那么绵软,的确像一只小兔子,只是将他一身的火都点着了。
沈晚夕将右脸靠在他后背,轻轻蹭了蹭,她觉得云横身上那股淡淡的青草香真好闻,比那些侯府世子常用的沉水香、龙涎香都好闻多了。
脑袋一空,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忙缩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云横!”
她忽然大叫一声,把云横吓得不轻,“怎么了?”
小姑娘眼圈又红了,捂着右脸惊吓地一时说不出话,许久才舌头打架地说:“我脸到底怎么样了?丑不丑?”
她好想照照镜子啊啊啊。
云横环顾四周没有看到类似铜镜的东西,认真思索半晌后,他在她跟前蹲下,“在我的眼睛里,是不是可以照见你自己?”
沈晚夕愣了愣,好像可以试一试。
但,那是不是要离得很近很近才能看到呀?
她稍稍犹豫了一下,心里想着就算近一点也无妨,又不是真的靠在一起,更何况她方才都已经抱过云横了。
于是她朝他勾了勾手指,小声嗫嚅道:“要不你靠过来一点,这样离得太远我看不到。”
云横往前靠近了一些,沈晚夕在他眸底的深渊里瞧见了一个小到看不清的人儿。
那么小一个,连身形都看不真切,哪里能瞧见脸上什么样子。
她又勾了勾手指,“你再过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