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指导和视觉导演，这两者干的事差不多，但导演这个名头怎么听都比指导更有话语权。
这是赵顺砚第一次接仙侠类的拍摄，他找视觉导演目的有一部分拍摄的压力分担出去，但姜知做得好享受的荣誉也会比一般的美术指导强就对了。
大概了解了拍摄的计划，姜知决定接下这个工作。
顺便她跟迈克也签下了合约，暂时挂名在了蔻绿，她的美术团队从蔻绿里面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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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远景这是又要上一个新台阶了？”
周启出差，一大清早回事务所做收尾的事项，发现竟然有人比他先到了。
桌前的几个屏幕全都是亮着的，周启凑上前看了眼，看清了上面在渲染的鸟瞰图，周启惊讶：“你把图书馆的活拿下了？”
他出差半个月没到，谁想到梁迄竟然接下了那么大一个活。
梁迄瞟了他一眼：“别把口水喷到屏幕上。”
“我错了我错了。”周启拿着袖子去擦拭屏幕，看着梁迄就像是看着一个宝，“早知道姜妹妹回来有那么大的功用，我应该发通缉令全世界去找她。”
梁迄手顿了顿，往椅子上一躺：“去给我买份早餐。”
不过提了句姜知，就要把他当做小弟使唤，周启撇了撇嘴，打开手机点下了饿了吗。
“搞成那么大一笔生意，一份小笼包可不够，我给你把全翡市上平台的早点店都点一遍。”
周启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速点动，看架势是真要把全翡市开门的早点店全点了。
梁迄扭了扭脖子，他们事务所是独立房屋，楼层不高，他从落地窗往下看是平静的湖面，和茂密的植被。
看着倒有些像是他在克利夫兰看到的景色。
安静思考没半分钟，手机点餐没用到周启的嘴：“姜妹妹怎么样？我听我妈说，人还住在梁家，这不就成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旧情复燃看此时。”
“之前就没感觉的人，过了五六年我嫌命长还要送上门？”
“啧啧，你跟姜妹妹也算是历尽沧桑了，怎么就不能有个圆满HE。”周启从小跟梁迄好到大，也算是看着姜知缠上的梁迄，那么多年都过去了，听说现在人还失忆了，怎么就不能好好的过日子，非要闹这些别扭脾气。
“离过婚就是历尽沧桑，那你是不是半截身子入土了？”
周启不止离过婚，前几个月又再一次踏入了婚姻的坟墓。
“真不喜欢姜妹妹？”
周启不想把炮火移到自己的身上，“你得跟我说清楚了，之后我也好琢磨着对姜妹妹的态度。”
这一路来，姜知他是看懂了，就是一个小姑娘从心动到心碎的过程，但梁迄他们没一个人看懂的。
说他排斥姜知，但也不是没对她开过特例，可说他喜欢姜知又没到那份上，反正当初两个人领证，他们是怎么都没想到。
还以为梁迄至少要闹腾到三十多才就范。
“以前什么态度现在就什么态度，咸女士说她永远都是她的女儿。”
那就是要当“梁妹妹”看待了。
“其实你结婚那阵，我跟庄劲他们八卦过你为什么就范，不会是姜妹妹霸王硬上弓了吧？”
周启说完就迎来了梁迄沉的不能再沉的目光，他们这伙爷们嘴都贫，但就是梁迄的脾气怵人了点，眼神一冷下来，像是金戈铁马就在他后头准备气吞万里如虎。
外卖频繁打电话，周启给自己找了个活，干脆站在公司门口等外卖去了。
取了几样，回了梁迄办公室发现人已经不在了，问了圈是去了地下停车场，这回应该是早出了西街。
这不会是被他气走了吧？
周启翻开手机，提醒了梁迄晚上有饭局的事。
——既然姜妹妹不行，要不然就和温妹妹双宿双栖好了
这行字打上对话框，周启顿时觉得自己有了股八婆的气质，再想自己跟姜知十几年的情谊，还是把这句话给删了。
晚上六点半，梁迄准时出现在了九山的门口，周启见着他不由羡慕起平头，睡得再睡眼惺忪，因为头发整齐利落，那股惺忪也成了慵懒的游刃有余的气质。
温婉阁的车紧接着梁迄的后头，周启上前绅士的开门，调脸就看到梁迄插着口袋，眼眸半眯不知道是在补眠还是耍帅。
“谢谢。”温婉阁朝周启轻巧一笑，“周绅士今天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仙女说需要光，万物都得打摆子发电。”说完，周启看向一旁当布景的梁迄，“梁迄你的光呢？”
梁迄“唔”了声，看了眼白炽灯：“在那。”
该殷勤的不殷勤，周启的殷勤就显得过度，这要是让他家醋坛子给知道了……
像是应和他不敢多想的设想，车门才关好，他老婆电话就打了过来。
“宝贝，稿子赶完了？”
“周启你给我老实交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周启看着跟前的温婉阁，看到她略带惊讶的眼神，确定她是听到了，他笑容尴尬的像是脸上抹了泥浆，然后泥干了。
“我看了你的账单，什么美人能动用你早上为她点一百份早点。”
听到她是为了这事，周启听着好笑：“能有什么美人需要一早上吃一百份早点，是梁迄肚子饿我闹着玩点的，后面全部分给了员工……”
“谁知道你是不是玩拥抱一百个人，只为了抱其中那个敢爱不敢言的套路。”靳子媛的语气不怎么好，说完干脆挂了电话。
周启知道她借机生事，估计是还气着他们出差前吵得那一架。
本来这餐饭周启的意思就是梁迄一人请就够了，梁迄不愿意，但也扛不住他现在要去哄老婆。
周启走之前，看向电梯剩下的两人，正经八百：“千万别跟写小说的人谈恋爱。”
他老婆就是平时小说写多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他耍贫点个一百份早餐，她也能联想到他在撩女人。
他拍屁股一走，俊男美女足以填满整个画面，格外的和谐。
进了九山，温婉阁突然捂着唇一笑，手腕上的饰品叮咚作响。
“怎么了？”
“我在想周启不会是在找借口撮合我们吧？”
梁迄顿了步子，目光直直地看向她，在他的目光下，温婉阁神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怔愣，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梁迄看的不是她。
顺着他的视线的方向看，温婉阁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们在逼姜知喝酒？”
一个男人手搭在姜知的肩上，手里的酒杯像是要往她嘴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