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我再做。”秦武丢下一句,三两步进了人群,给桑材搭手去了。
桑枝心里有些猜测,拆开一看,果然是支簪子,簪身为枝,簪尾两只桃花,虽花瓣刻的还有些歪,可打磨的十分光滑。
“没安好心!”系统瞥瞥簪子,吐槽道,“木头不是好木头,桃花形似神不似。”
桑枝笑笑没理它,摩挲两下,伸手放在案上,继续看起热闹。
秦武打的这头野猪让村里不少人后悔,这一头野猪可就得卖上一二两银子,加上他平时猎的野物,这一年起码得四五两银子。
早知道这小子这么能干,自家就该上去说亲,秦家就他一个,还不是相当于自家多了个帮手,那还轮到桑家接连几天飘着肉香?
要说这时候大家还只是有些懊悔,见了秦家送来的聘礼才真是眼都红了!
燕朝百姓间的聘礼并不丰厚,便是邻镇乡绅老爷家的公子娶亲也不过是银钱百两,加上首饰布匹、点心酒水、猪羊牲口几样,像他们普通百姓家就更简单了,上户不过十两,中户约莫着五两,下户也就一二两充个数,有那贫苦人家,两斤肉一身衣裳就娶个媳妇。
相比之下,秦武给桑家的聘礼未免也太多了!
众人眼巴巴地看着,心里盘点着,刚刚送进去的是八样点心四坛酒,前面还有两只镯子几匹布。
几个年轻妇人心里直冒酸水,那布可是儋州的飞花布,大红的颜色,上有暗样儿的花纹,做嫁衣来顶顶好看,更不要提那两只细银镯子,不看手艺,单镯子也得一二两银子。
就这还没完呢!
那院门口又抬进去一头猪一只羊,众人看着那真是又羡又妒,还舍不得离开,竖起耳朵听秦家小子给了多少聘金。
秦武也是一鸣惊人,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田契?!”
“岳父岳母肯将女儿嫁给我,侄儿心中感激,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只在外置办了几亩田地,这二亩地便当我的心意,侄儿以后一定好好待枝枝。”
一时院内只余小孩玩闹声,看热闹的众人也不知道是要感叹这秦武私下还置办了田地,还是要为这小子的败家行为捶胸顿足,要是放他们家,敢拿田地去娶媳妇,腿得给他打断!
桑父桑母两人也是万分惊讶,今儿看这孩子送来的聘礼已经是非常满意了,万万没想到人家连田契都送来了!两人对视一眼,又是为这孩子的真心实意感动,又是为他手松担忧。
桑母一把将他扶起,又叹又喜,连连道,“你这孩子真是实在!”
桑父将田契塞过去,正色道,“收回去,这东西是你的家业,可别手一松送出去了,留好,二亩田产出日后都够你们小两口口粮了。”
秦武自然不肯收回,他拿这田地出来本就是真心要给的。自己这么多年确实存了不少银钱,不过这段时间忙着修整屋子,又采买这些东西,花得没多少余钱,剩下那些他还想留着等人过去看还缺什么,想来想去,也就田契可做聘银了。
翁婿两个来回推拒,桑父拗不过他,只好道,“行,你既然要给也行,不过我话也放这儿,这田契一定让我闺女陪嫁过去,你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好!”
不管围观众人眼睛有没有红得滴血,桑家人对这新女婿却是越看越满意,桑柏先前还和他两哥哥嘀咕,说这未来妹婿年纪太大,又高又壮,怕欺负小妹,现在倒是跟前跟后“秦武哥秦武哥”叫着,被桑材踢了两脚,还十分有歪理道,他们各称呼各的,等成亲了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