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日如暖意,奈何冰寒一如故。 自从见了那个叫做胡坦的陌生人之后,对我而言,除了父母以外,其他人对我而言都是陌生人,因为我认为陌生人之间的距离是最安全的距离,不会彼此伤害到,只是生命中的过客。我不会过问他的身份,所以对他一无所知,只知道他的姓名,本来就是陌生人,还是让这样的陌生关系一直保持下去吧。我叹了口气,或许卫玠同潘安比较般配,脑子里胡乱地点着鸳鸯谱,对于如此的帅哥,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看客,或者对于这样的所谓的鬼怪式爱情来讲,我只是一个吃瓜看客。但是这个陌生人却让我的生活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变化。 我的一向安静的手机,开始会隔三差五地收来一些嘘寒问暖的信息,“天气转凉了,昕昕要多穿衣,暖暖的哦。”这样的信息让我感到温暖异常,这对于常年被孤独笼罩的我来讲,确实是一件可以温暖我肺腑的事情,我知道是谁发的,可是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爱,我想一个人静静地过了这一生。我并不过问胡坦的职业,年龄,家庭背景,出生籍贯,甚至是父母状况,我知道这些都同我无关。我不想连累任何人。所以这样的心情的复杂程度是难以言说的。我抱着那个大懒猫玩偶,心理状态的是此起彼伏。 “我的父母好像不太同意。”这是最后那个相亲男生知道真实情况以后连面都不愿意见我以远程发讯息的形式告诉我的。看着这样一条讯息,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是一条会随着事情进展最终的产物,可是眼泪不自觉地顺着脸颊不听话地滚落了下来。是啊,即使他本人同意了,可是他的父母不会同意,父母不同意的婚姻没有任何幸福而言。虽然身体中的小小病毒并不会影响我日常的结婚生子,可是世俗的观点认为我就是一个大大的瘟神。 我不想在这样的事情伤太多心,周围的女生大多早都结婚生子,显然我的年纪已经超过了适婚年龄好几年,所以得知我的年龄以及单身状况的时候,大家都像看一个怪咖一样看着我。我的表情还是装着什么也不在乎,和大家嘻嘻哈哈。四肢健全,可是被这样的带着味道的眼光一盯,我不但会认为是瘟神,还会觉得我是变态。 我的泪水蔓延出我的眼眶。我知道疼痛们再次重申了一遍它们在我身上的殖民所有权。 “不要再给我发信息了,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我不想让这样的心痛继续蔓延,在某一天承受不住周遭眼光的时候,给胡坦发了这样一条讯息,但是对方并没有回复。以更为来势汹汹的信息作为他无声的抗议。 我的上辈子到底是什么,我用手托着腮帮子这样思索着,大概是一个大大的恶人,让我来世遭受这样的折磨。秦侩,安禄山,希特勒,墨索里尼……我看看我跟哪个被钉在历史上的耻辱柱上的反面角色比较像,我反复地思索,可是无法在滚滚历史长河中挖掘出同自己相似的鼠才狼辈,或许是小昆虫级别的,可是我想到了苍蝇,蛾子,蚊子看着我的那悲戚的小眼神,意思是“算了吧,没有翅膀的残疾虫”。 “昕昕,我很喜欢你。我愿意陪你看尽这世界的每个角落,不再让你忧伤。”当我下了班疲惫地走在外面广场的时候,手机的叮当一响,便收到了这样的讯息。同时看到前方有一个堵住了我的前行的道路的人,是胡坦。 前方站着帅气的他,围着一条棕黑的看上去十分温暖的围巾,帅气而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拍拍他的脑袋,细长的眼眸写着深情,让人想融进这样望不到底的神情之中。“不要再骚扰我了。”我的语气是冷冷的,可是内心已是汹涌澎湃。 “昕昕,I LOVE U。”在我仰望天空的时候,突然听到他说的这样的话。足以点燃我心中的那份对于爱情的火花,你这是让我为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