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88、第 88 章(1 / 2)全后宫皆以为贵妃无宠首页

王为意口口声声说他大伯王伯德杀了他父亲又暗指由大伯抚养长大并不仇恨,自相矛盾。他献上的计策于心然哪里敢用。同样是痛失至亲,于心然只想手刃仇人,王为意一脸淡然似早已释怀这解释不通。

“你真的不恨王伯德?”

“我父亲有他自己的坚持而王伯德所为一是为了他自己能活命其次是为了王家永久昌盛。我一直跟在他身边恨自然有,可时常看他为了王家而拼尽全力的样子,又不忍下手。若欣然不出事,我大概会还会纠结好多年。”

“你们王家人为了自身利益连杀父之仇都可以忘却。你这同认贼作父有何区别?!”徐雁秋嫉恶如仇般愤恨道看向王为意的眼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王为意立在门前,身影修长略显落寞,并未为自己辩驳“或许是吧。但王伯德心思缜密看似碌碌无为实则眼线遍布京城大小官员之中,连皇宫中也有不少朝堂之上至少有一半大臣同他交好。你们若想将他拖下马必须叫他主动认罪。”

“你究竟知道何事?”于心然的耐心被磨光王伯德能有什么把柄能被抓住继而走到自行请罪的地步?

“权贵之家大多都知晓我大伯膝下无子,唯有我两位堂姐。实则他的妾室曾为他剩下过一个男婴大伯爱得如珠如玉。只是我这位堂兄天生便带疯病,一直长到十岁才被发现。”

于心然原本只愿相信王为意三分,可他提到王家疯病,这不由令她想起关在宫中的皇后。华琳琅的生母荣国公夫人也出自王家与王为意并非同支却是近亲。于心然曾听谢清说过,皇后的疯病源于王家,而王为意绝不可能与谢清同仇敌忾,故而疯病这个说法有迹可循。

“大伯外宣称幼子已亡,实则看管在别处命人悉心照料医治。王伯德最重视这个儿子,况且我曾打听到我这位堂兄疯病发作几次逃脱,还曾杀过两个人。”

于心然大约明白王为意所谓的下作手段,“你想要我挟持你堂兄逼王伯德主动向皇上请罪?王伯德既能杀弟自保,你确定他会为了儿子”

“唯有此法可行。否则即使你们将许墨的冤

案呈到皇帝面前,大理寺刑部调查时,我大伯也能颠倒黑白,找别人当替罪羔羊,将所有罪名挣脱个干净。可若你们能将他儿子扣押到他被定罪之后,他便再也无法挣脱。从此贵妃娘娘想如何报仇,便没了阻碍。”

好荒诞好险的计策,于心然从未听说过王家当家有什么疯儿子。王为意所言她必不可全信,先着人打听看看是否为真。

“只一点,我这位堂兄疯病时常发作、出逃伤人,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王家在郊外有十多处庄园宅子,我并不知此时他被关在何处。”

王伯德的儿子便是侯夫人的侄子于心然努力回想当年侯夫人是否无意之中提起过。

没有,印象当中她一直说她哥哥子嗣单薄,唯有两个女儿。可若真有这么一个侄子在,侯夫人如此爱护自家人,定会时不时地探视。

“王氏从前每月月初都会去上香!”她想起来了!

“她不信佛。”王为意道,意有所指。

对,王氏不信佛。

于心然从前还疑惑过,不信佛的人常年雷打不动每月去庙里上香,不奇怪么。或许王氏根本就不是去上香,若说是去探视侄子,一切解释得通了,“去哪儿上香,侯府的车夫定知道!”

“顺着这些线索,按照方才计划的去做,虽然绕了些远路,为欣然报仇指日可待。”王为意说完拉开大门要走。

怎么这就要走了,于心然脑子里还犹如一团乱麻,纠结着要不要信任王为意,“可即使找到那个地方,我又该如何做?”

“自然立即将人带走扣住,写信要挟王伯德。娘娘有贵妃宝印在手,可派遣行宫守卫秘密做此事。只是切记一旦开始就千万不能心软、不能回头、不能暴露自己。否则半途而废,事情败露定会引来杀身之祸。”王为意手按在门把手上,无意再做停留,说完这句便迅速离开了。

徐雁秋也将此事听得一清二楚。

“你如何看?”于心然问道。

“臣觉得,他是自己下不去手,想借贵妃之手为他父亲报仇。”

曾经辉煌的王氏大家族,竟然有这么多不输皇家的龌龊之事。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明白王为意所言大多可信,除了这个计策之外,想扳倒王家

手刃侯夫人希望渺茫。

最坏的结果便是事情败露遭王家杀害,可都到了这种时候,她又何惧损命。

于心然彻夜思虑,决定放手一搏。万万不敢派遣行宫守卫为她做这些事,太不保险,万一其中有谢清的人,说不定会向王家泄密。

正当她发愁身边没信得过的得力之人时,徐雁秋说他曾经在幽州处理凶案时接触过一类人,这类人以遍布天下的长风镖局作掩护,做的实则是刀口舔血的活计,只要给足了钱,刺杀皇亲贵胄之事也敢做。

听了徐雁秋的话,于心然命身边信得力的太监乔装出去辗转打听到长风镖局,用两箱金子作为一半的酬劳交代他们找到那个疯子扣押下来,但并未说明扣押之人的身份。听太监回来禀告,说长风镖局的人看到这么多钱,眼睛直发亮,问都没问就接下这事,并且保证办得妥帖!

只是这其中环环相扣,雇佣的人先要从侯府车夫口中打听到王伯德关他儿子的宅院所在,再将人偷偷弄出来,并且不叫王家看守的人查询到蛛丝马迹。

过程当中一旦事发,那便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