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给我介绍了。”
“谢什么,我还要谢你呢。”
电话打了快有十几分钟。挂掉之后,白呦呦又去看了一眼她今天新进的花。有钱了之后她也阔气起来,除了盆栽还订了一点鲜花,鲜花明天送过来,只是这些盆栽却都已经摆上了
那卖盆栽的老板看她就跟看傻子一样,毕竟,像她这样只挑快死的盆栽买的人实在不多了,每次还都算是大手笔。老板虽然没赚啥钱,但是能把这些残次品处理掉,不赔就是赚。
白呦呦当傻子当的挺高兴的,低价买回来的这些残次品,在她身边待上一会儿就会变成上等货。
毕竟上辈子是花精,别的本事没有,这点本事不在话下的。
第二天一早,白呦呦被闹铃惊醒。她收拾了床铺,洗漱好换了一身衣服后就打开了店门。
仓库里的那盆向日葵已经长出来了,黄橙橙的花盘,让人一看就心情愉悦。白呦呦没再藏着,直接搬了出来。
时间还早,才七点钟,白呦呦开门开得算迟的了,对面王姐的店六点半就开门了,隔一会儿就有生意上门。隔壁包子店也热闹,张叔一边做生意一边跟客人唠嗑,蒸气晕绕,透着一股鲜活的气息。
白呦呦就很喜欢这样的氛围。
她在包子店里买了早餐,坐在自己的店里慢慢地吃。还没吃完,店里却突然来了人。
一个有点奇怪的女人。对方穿着高领毛衣,带着墨镜口罩跟帽子,整个人都遮得严严实实的。
虽然没有看清楚脸,但是白呦呦还是能够感觉到对方身上透露出那股消沉的气息,她走近:“这位女士,您是想买花吗?”
“我来看看,听说你们家的花很好看。”对方说话的嗓音也十分低沉
白呦呦笑了笑:“那您随便看。”
说完她就回去吃饭了,不是她有意怠慢,而是她觉得自己还是不上去打扰才最好。
白呦呦离开之后,那人果然自在了不少,开始在店里看了起来。花店不大,但是每一盆都值得让人驻足良久,仔细去看。
精致可爱的吊兰,清幽淡雅的兰花,高大挺拔的文竹,与她身上的阴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呦呦没管,那人看着看着却彻底没了动静,只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向日葵。要不是白呦呦刚刚跟她说过话,说不定都察觉不到店里有这么一个人。
封白呦呦吃完最后一口包子,又来了人,她听到动静就准备赶过去。
“这什么鬼地方,车都不能停!”人还没见着,叫骂声就先传过来了。
白呦呦脚下一顿。
沈彦黑着脸闯了进来,他昨天晚上吃了亏,所以今天一早特意过来找茬的,进了门之后就一肚子不爽,嘴里说得也不好听:“人呢?都死哪去了?”
白呦呦走了出来,冷淡道:“来了。”
见了人,沈彦骂骂咧咧突然骂停了,他忽然觉得那个封序艳福也不浅,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沈彦重新摆出一副凶相:“沈清的花就是在你这里买的?”
“嗯。”
“我也要买!”
白呦呦气笑了,他当那盆十八学士是什么,超市的大白菜吗,想买就能买。
“抱歉,没了。”
“不可能。为什么沈清来买就有,我来就没有?”
“她比较走运吧。”
“你是说我倒霉了?”沈彦咬牙,突然又问:“那你这里还有什么花?只要是好看的统统都拿我出来,本少爷都要了。”
“没了。”
“这不是花?”沈彦随手指着门口那盆向日葵。
虽然也就是一盆普普通通的向日葵,但是这盆花光是看着就比别的花要精神百倍,叫人心情愉悦。
白呦呦张口就拒绝:“这花不卖。”
“为什么不卖?瞧不起我?”
白呦呦看着跳脚的这人,泼了一盆冷水:“是啊,那盆花二十万,你买得起吗?”
沈彦又惊又怒:“呸,黑心商家,小心我去工商局告你。好歹也是白家的人,没见过钱还是怎么的,想钱想疯了是吧?”
他骂的声音不小隔壁买包子的张大叔跟瓜子店的王姐听到动静,立马带上家伙冲过来了。
不看还好,一眼看着火就直冒,好家伙,竟然真有一男的在呦呦店里闹事儿!
“干嘛呢?”王姐一马当先撞开了沈彦。
张叔也叉着腰推了他一把,拿擀面杖横扫过去:“小兔崽子,欺负人欺负到南门胡同里来了,找死是吧?”
也不打听打听他南门一霸的名声是怎么来的。
沈彦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没被摔个狗吃屎,想他沈家大少走到哪里不是被人捧着,什么时候这么丢过脸?
他有点后悔今天没多带几个人回来,有帮手也就不用这样被人拿擀面杖打了,沈彦被打得直叫唤:“有没有搞错,是她先坑人的!”
王姐呸了一声:“明明就是你先叫唤的,当别人没耳朵吗?我早上就看到你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叫唤还不是因为她一盆花买二十万,什么花啊买这么贵,她怎么不去抢?还二十万。”
白呦呦也生气了:“我这花能让人心情好,我说它值二十万它就值二十万,又没逼着你买。买不起就走呗,谁还留你了?一大早上的来我店里找茬,真是吃饱了撑得。”
“对,我们呦呦说值就值!”王姐对人不对事。
“你……”沈彦指着这三人,“你们果然是一伙的,待会儿我就打电话投诉你。当别人都是傻子是吧,这破玩意儿能二十万卖出去,老子给你当儿子!”
“我买!”一道微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