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大哥顾大嫂一脸微笑,看不出什么。
新人交换戒指,深情告白,又到了抛花球情节。
何尽欢旁边的人怂恿她去抢。
她扫一眼严瑧,微微颔首,起身去了。
你相亲,那我就抢个花球,期待下一春!
严瑧看着她斗志昂扬的背影,心里喘不过气,还得对着同桌打趣的人微笑。
他看着何尽欢如愿抢到花球,笑的一脸灿烂,捏着酒杯,仰头喝下。
哼,这个没有心的女人。
何尽欢抢完花球回来,像个打了胜战的大头兵,抬头挺胸,颔首微笑。
老娘最美jpg
她坐回位置上,特地把花球放在靠严瑧的一边,递过一个挑衅的眼神。
然后,她发现,严瑧怎么晕乎乎迷瞪瞪的,脸颊微红,眼神不复明亮,她看到前面的酒杯空了,恍然,原来是醉了。
她撇撇嘴,酒量差还喝什么酒,小心被人截走,她可不会管了。
仪式结束,菜品上桌,是分餐制的,何尽欢小日子刚走,想喝点冰的,就让服务员上冷饮。
没想成旁边沉默的严瑧突然插一句要热水。
“多喝热水,养胃。”
和上次婚礼一模一样的台词,何尽欢突然找到一个宣泄口,把服务员拿来的热水退回去,对严瑧恶狠狠道:“我不喝热水!”
“喝。”喝醉了的严瑧特别固执。
“不喝!”
“喝!”
“不喝!”
服务员站在一旁,不知道这杯热水,要不要给。
最后严瑧没了耐心,干脆自己伸手去拿热水,同样没了耐心的何尽欢,手一挥,把杯子打翻,泼了严瑧一身。
场面顿时尴尬下来,何尽欢看着严瑧被烫到的手背,抿了抿嘴角。
严瑧同样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僵持一会儿,同桌的宾客开始打哈哈。
“这小两口子,还闹别扭呢。”
“是啊,赶紧去处理一下,烫伤就不好了。”
何尽欢回神,起身跟他们道歉,拉着严瑧离席。
今天的婚礼依旧包圆整个酒店,她去前台要了一张套房房卡,带严瑧上楼,路上给丽萨打电话,让送一套衣服过来。
丽萨听到熟悉的任务,熟门熟路地给林凡拨过去。
刷卡进门,何尽欢让严瑧去卫生间处理,自己坐在客厅等着。
她觉得自己好矫情,好幼稚,好尴尬,脚趾头都要刨出一个足球场。
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跟一个马上要解除婚约的人呕气什么
卫生间里,严瑧对着镜子,慢慢脱下外套,领带,衬衫,刚才那杯水朝领子泼的,裤子上也沾了一些,他把衣服脱掉,剩下一条短裤,套上酒店的睡袍。
还有被烫到的手背,有一点灼烧,放在水龙头下冲洗。
看着哗啦啦的水流,他理智慢慢回升。
好像,似乎,没那么排斥。
镜子里的人,露出一个笑容。
整理好自己,严瑧开门出去,和沙发上正懊恼的何尽欢对个正着。
何尽欢站起来,张了张嘴,小声道:“对不起,刚才我”
严瑧面无表情,没说话,大步走过去,把受伤的手怼到她面前,沉声道:“你要负责。”
“负责负责!”何尽欢看着他白白嫩嫩的手背都红了,赶紧点头,转身去找酒店里的备用医药箱,“你等着,我给你上点药。”
严瑧看着她蹲在电视柜前一阵翻找,微微勾唇,又很快收敛,找了个位置坐下。
何尽欢找到药箱,快步回来,坐在严瑧旁边:“手。”
严瑧高冷地伸出手。
何尽欢找到治疗烫伤的药膏,一手拖着严瑧的手,一手轻轻涂抹药膏,仔仔细细涂完后,还凑过去轻轻吹两下。
小时候她摔倒,何大明同志就是这么给她涂药的。
“怎么样?还疼吗?”她吹完抬头看向严瑧。
严瑧点头:“疼。”
何尽欢眨眼,这种药膏涂完不是冰冰凉凉的吗?怎么还会疼。
她心里嘀咕,又低头吹了两下。
“疼吗?”
“疼。”
“还疼吗?”
“疼的。”
何尽欢眯着眼看他,感觉你在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