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亥时二刻常宁终是被陆子慎折腾的没了丝毫力气,浴桶里的水渐渐变凉少年怕她生病,不满的停止了动作,抱着她踏出了水,细心的给她擦拭干净。
她瞧着少年弯着身子给她擦腿,匆匆一瞥那咬了咬唇羞涩想道:他该是,够了吧?
然而她终究是低估了少年的体力,尤其是初尝了荤腥的时候。
时近冬月外头的温度骤然下降,常宁自断了腿后身子便惧寒,因此内间里头的小炭盆是全天一刻不断的烧着,屋子里头暖融融的舒服的很。
常宁穿着亵衣裹在被衾里头将满头秀发搭在榻边由着陆子慎给她擦拭,红扑扑的小脸也盖的严严实实的,丝毫都不教他瞧了去。
少年擦拭头发时下手很温柔她就在被衾里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想着适才在浴桶里头,做的那些事。
她那时的样子,是不是太放荡了些?就那么大咧咧的坐在那里由着他去怎么折腾,自己却竟然也觉得快活?
好像她还她还自己撑着身子活动来着。
她将脸埋在手心里羞的不行,更是从没想到过,一直以来温柔粘人的小狼狗在这种事情上会这般的放浪形骸。
他会哄着她、刺激她,让她不得不声声软绵绵的唤他弟弟、弟弟,好似越这般去唤他,他就越舒坦一样。
她还怎么了呢?她好像失神的时候,唤他快些
就连最后方歇的时候,都是少年细心的给她穿上的亵衣。
常宁越想越觉得羞耻,连连蹭着身子往下挪了挪,紧紧咬着唇就差咬出血来了。
“姐姐,头发还湿着呢,别乱动。”陆子慎轻笑着把被衾掀开,露出了她满是红晕的脸,不禁低身在眼尾轻啄一下,看着她睫毛颤颤的不敢睁眼,笑的更甚了些。
糟糕,如今姐姐,怎么越看越诱人了。
他给她把发尾那点湿发擦拭干净,然后坐在榻上双手撑着两侧,将烛光都掩在背后,阴影罩上她的面庞,迫使她忙惊慌的睁了眼。
“姐姐,我听他们说,女子在这种氛围下闭上眼睛,是在等着男子去吻她呢。”
常宁连连摇了摇头,正欲推开他撑着身子逃走的时候,温柔细密的吻便再次落上她的眉眼与唇,沉沉的身子携着黑暗压了下来,将她所有的惊慌都掩在了榻上。
此时已经是子时将近了,常宁身上本就酸痛的紧,如今正是困倦的时候,上下眼皮还打着架呢,真真是没有力气再折腾了。
却偏偏少年的精气神足的紧,吻着她、勾着她、哄着她非要在榻上睡,不安分的要人命。
她真是倦了,头发还有些潮乎乎的呢,忙双手勾上他的脖颈,撒娇道:“子慎,好弟弟,我真是累了,别闹了”
她说着昂起脖子蹭了蹭他鼻尖,小心翼翼的吻了吻他的眼角去讨好着。
陆子慎有些无奈的把身子往下压了压,让常宁能把背脊好好的靠在榻上,然后才低下头慢慢的回应着她的吻,把她所有的柔情吞入腹中。
“姐姐你总是这样,太过分了。”他轻啄一般咬着常宁的唇,看着她愈渐迷失的双眸,这才伸手顺起她的发丝撩至脑后枕上,“你不知道,你越是这样,便越是诱人吗?”
少年身上的气息愈发炙热,终于层层吞裹,让常宁陷了进去。
夜色在情意莺语啼啭中渐渐覆上了甜腻的色彩,内间的多数灯烛已经被陆子慎掐灭,此时只有榻前案桌上的一盏昏暗的烛灯,还在完成着它的使命,滋滋啦啦的去给帷幔里头的两个人,提供仅有的昏暗光亮。
陆子慎的呼吸急促而低沉,他看着身下女子全然没了清明的眉眼,满头发丝铺在枕上,随着动作慢慢变得凌乱,而那张已经有些红肿的唇,此时正微微张着,传出来破碎的、极轻的啜泣嘤咛。
只单看这,就已经让他觉着,心里困兽奔涌了。
他稍稍侧了头,去看她的那双腿。
常宁的那双腿因为长久未能运动,纤细白皙的皮肤上有了些许的挛缩,此刻正松软无力的搭在他的肩头,毫无反抗的晃悠着。
啊这,姐姐真的是无论哪里,都能让他瞧的失了神。
“陆子慎!你别子慎,子慎,好弟弟你别看”
常宁晕乎乎着便瞧见身上的少年即便不停的在动作,却还是分出了余光朝她的腿看去,惊得她连忙半撑起身子伸手去捂他的眼睛。
这双腿如今,丑的紧,不能教他瞧见的!
可她显然忘记两个人现在做什么呢,身子稍稍前倾一挺,便看到少年的腰间猛然一颤,她一惊,不小心便将案桌上的热茶碰洒在榻,滚烫炙热的温度激的她咬着唇轻呼出声,烫的她昂了昂脖颈,就连撑着身子的手肘都有些颤抖。
她有些怨愤的看向少年,似是怪罪他为何这般不安分。
但是少年的脸色显然也不是很好,薄唇微抿,细密的汗液在额头上涌起,满脸的铁青色,倒教常宁有些不知所措了,撑着身子想要退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