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8年十一月二十七,战报传回郎南塔城,新华军又胜利了,打败了喇沽又一次大集聚,歼敌多达两千多,俘虏一千八百多。
郎南塔的民众第一次打心里觉得,这个新华真的不错,真的很强大,现在日子确实比以前要好。
几家欢喜,几家愁,六百一十二人战死士兵骨灰被运了回来。
李洪涛亲自抚恤战士家属,并为战死将士举办隆重的葬礼,他们被葬在青莽山烈士陵园。
一些爱家园爱新华的口号,也在各个小学传开,参军光荣,当兵保卫家园保卫新华口号越传越开。
新华军休整五日继续进发,一路上再没有像样的抵抗,显然喇沽军力也消耗殆尽。
1638年十二月初五,新华军彻底占领了丰沙里郡,喇沽并没有被抓住,或者说在班哈雅过后,新华军再也没有见过喇沽,只是从俘虏口得知,应该是逃亡安南国。
丰沙里是打下来了,可怎么治理却让新华高层犯难了,因为新华根本没有预备役官员可用。
郎南塔就是每个人都忙牛般,才勉强维持,可现在丰沙里是真不知道从哪里找官员。
李洪涛只得把郎南塔郡长先丟给财政部李佳怡代任,毕竟现在郎南塔一切都很稳定。
李洪涛则匆匆赶到丰沙里郡,矮个里挑高个,各行政机构官员肯定得挑选出来。
新华军攻下丰沙里,李恒家族当然第一时间前来投效,毕竟是老熟人嘛,以前还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李恒的父亲是个年六旬的老者,头发束起,胡须梳理得很整齐,一身青衫儒袍,给李洪涛的第一印象就书卷气很浓。
在澜沧国这还第一次有人给他这样感觉,有这样的人来投新华几个高层自然是非常开心。
“一介草民李墨见过李大人,恭贺大人又添一郡。”
李洪涛赶紧扶起弓身老者说道:“老先生不必多礼,我新华没那么多规矩,想必老先生也不是腐儒一流,老先生快快请坐。”
李墨也没再矫情,学着李洪涛样子坐下,拱手说道说道:“恕老夫眼拙,大人不是明国之人吧。”
李洪涛知道老人看似试探,其实内心很笃定,他们身上,没有一点点儒家思想浸染气质,说是大明人只能是骗骗那些土著,这位可是大宋遗民。
“天道更替,汉,唐,宋,明,说白了都是我神州大地上的朝代,我们是不是明人,应该都不重要,不是吗?”
“听小儿说李大人自称汉人,莫非是先汉遗民?”
“先生又错了,自秦横扫六合,我华夏也成,汉开疆拓土,我强汉也现,然我中华虽分分合合,但终究是我神州内部事,说我是大汉遗民,难道先生不是。
我们同样也是明遗民,明太祖驱逐蒙古达子恢复我中华文明难道不值得我们认同吗?”
老者就像十万个为什么,接着说道:“那李大人在这蛮荒小国,所他所为,又意欲何为?”
李洪涛没有正面回答,他觉得这个老头,应该还中了儒家的毒,他最怕就是这样,现在才一个大宋遗民就这样,以后面对那些大儒该如何自处,难道像满清一样靠杀吗?
扪心自问自己不能真这样做,杀人,是不能解决问题的,留下骂名不说,对新华未来发展前景也大有影响。
现在李洪涛更加坚定,要把新华的学校开到每一个新华军占领地方,多招募一些腐儒思想比较轻的,这些受旧思想禁锢老者,让他们编纂整理一些书籍就好。
这些想法在李洪涛脑子里过了一遍,喝了口茶,李洪涛说道:“先生对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怎么看。”
李墨觉得对李洪涛已然了解,也不在咄咄逼人,更没有再说出大逆不道之类的大道理。
洒脱说道:“天道有轮回,太祖陈桥兵变,有大宋,一切乃天定。”
“哈哈,说的好,要不是公务烦多,定与先生喝个痛快。”
丰沙里会说汉语的不少,不过像李墨这样有儒学传承家族就少之又少,不过好在李墨还有几个弟子,有三人是澜沧土著,有五人是大理国遗民。
于是丰沙里政府机关就以李墨师徒给搭建起来,李墨担任丰沙里郡长,几位弟子被安排了镇长。
不过并没有让他们就此上任,而是每人发了几本书册,《新华法律》更是要求必须熟读,也算是明确告诉他们,新华读书人是地位不错,不过并没有高人一等,更不会如大宋一样,有刑不上士大夫的说法,要做官可以,敢乱来就要做好被杀头的准备。
在新华做官有能力可以创新,只要不违背法律都是被允许的,当然前提你得有那个能力,如若没有,就乖乖按政策执行。
新华的总部还是设在郎南塔,毕竟哪里经营时间长,基础设施相对完善。
军队又扩编两个团,战损已恢复满员,新华军兵力又再次暴涨,到八千人。
有了丰沙里的人口,新华的人口也番了一倍,总人口达到了十二万五千多。
有了这么多人口,一众高层自然有新的想法,建国这个概念,自然是不可遏制的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