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尘微微一笑,说:“还差一点,他现在只是表现出了对这个职业的优越感,他还没说他控制贝丽意识的事情。”
慕凡看着人,不耐烦地道:“你到底设计了几个问题。”
安尘回:“别着急,还有一个。”
慕凡借着光打量着他,安尘的目光依旧是盯着屏幕,但唇角勾起的那抹邪笑,却让他有一种穿越了的感觉。
杨灿不是人,但同样安尘也不在安全范围内。
慕凡这样想着,目光在他身上盯了好久,直到安尘感受到了他炙热的视线,转过头来说,“他太会支配别人的情感了,他总是让聆听的人控制不住走进他的圈子里,然后把那个圈子拢好,不放任何人出去,但这样的人往往忽略一点,他的游刃有余,就是打破他控制最好的突击方法。”
慕凡看着他迈了步子,推开了监控室的门。
“你干什么去?”
安尘说:“最后一个问题我觉得应该我来问。”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慕凡再次骂出声。
监控室的同志回头看了一眼,简宁赶紧上前笑着解释:“呵呵,没事,没事,这位同事刚调过来的,有点不服从慕队管理,所以才口吐芬芳……嘿嘿,别见怪。”
那同志也回了笑:“慕队还跟以前一样,能理解他的想法,不服从管理的同志确实比较难带。”
他又看向慕凡,安慰道:“得有一个过程,日后都是同事了,就慢慢处。”
简宁撇嘴,极其小心的嘀咕,“是啊,对象得慢慢处。”
……
安尘推开病房的门,跟值守的同事谈了几句,那人说:“那行,你看着的话,我就先下班了。”
杨灿看到安尘,非常悠闲地打着招呼:“案子了结了应该休息几天啊,慕凡没给放假?”
安尘搬了椅子坐在他跟前,颇为遗憾:“慕队本来就是工作狂,恨不得天天长在市局。”
杨灿附和:“总结的很到位,他还真是这样的人,风里来雨里去,不懂生活,不懂浪漫,更不会谈恋爱。”
安尘面上也带了笑。
屏幕后的人似乎不太高兴,简宁瞄了一眼,安慰道:“慕队你那是为人民服务,高尚得很,你忘了,居委会大妈因为你给她爬墙找猫还给咱们送锦旗呢,都是好事。”
慕凡耷拉着脸,吼她:“我用你强行给我解释。”
简宁内心腹诽:有病。
慕凡又吐槽道:“他俩还聊的挺投机,不正常对神经病果然有的聊。”
安尘与杨灿聊得确实很投机,尤其是在各自的领域有相似的地方。
杨灿问他:“你是为什么学了这个专业,这东西在国外还行,在我们这里完全用不上,根本不能作为正规的手段。”
安尘也正经地回复:“很偶然,我以前自闭,社恐。”
“社交恐惧?”
安尘点头:“对。”
杨灿看着人,“不如说说看,或许我能帮你解决一下,我也很想听你的故事,你知道的。”
杨灿又问:“可以吗?”
安尘笑着说:“我很想跟你讨论,没什么不能说。”
隔着不远的监控室里,有人同样搬了把椅子坐下,撑着头认真地聆听着。
慕凡从监控器里看着安尘,他听到他很认真地说:“我和贝丽一样,解离性人格分裂。”
视频里,杨灿正了正身子,“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