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唇角微勾,抬手抚了抚发间的艳色海棠花簪,“记着,以后叫我姑娘。”
“是,是......”王获点头如捣蒜,生怕答应慢了就会被生撕成几块。
“救命啊,救我!”
“求求你,别杀我!”
突然而来的鬼哭狼嚎,吓得王获一个激灵。马车里的几人更是瑟缩在了一起,瑟瑟发抖,唯有李婶儿昏黄的眸中染着几分担忧,双手紧紧的捂着李景的眼睛和耳朵。
“闭嘴!”江画一声厉呵,这声音才算停了下来。
十三人惊骇的看着四周,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噩梦,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这些人,你处理,我不希望以后还看到他们打家劫舍。”江画瞥了王获一眼,王获立即拉着还在惊恐中的兄弟到一边去了。
良久,王获才报告江画,已经处理妥当,他的兄弟们会带着以前打劫余留的银子,去好好谋一份差事,再也不敢做劫匪了。
江画警告的看了那些人一眼,直吓得几人头都快埋到地上去了,“若有下次,你们刚经历的,我会让它真真切切的上演一次。”一句话,便有三人被吓得屎尿失禁。当然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便是王获,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不,不敢了,再,再也不敢了。”待江画松口,几人毫不犹豫的快速离开,亡命的样子就似乎后面有吃人的凶兽一样。王获羡慕的看着离开的兄弟,神情恹恹。
“你们有马匹吧。”江画看着远处的马车,突然问道。
“有,有,还有两匹马,就在前面。”王获想了想回道。
“正好,你去牵过来,咱们骑马走。”
王获去前面牵马,江画自己踱步到了马车边,对车夫道:“大叔,我就不和你们一起走了,你们先走吧。”
“那雇车钱可不退。”劫匪都离开了,车夫又恢复了精明的模样。
“行吧。”江画无所谓的点点头。
“江姑娘,你一个人多危险啊,还是和我们一块儿走吧。”李婶儿担忧的劝道。
“就是,姑娘还是......”中年汉子也想劝江画一起,话未说完,却是被自己妻子一把拧在腰间软肉上,“就你事多,人家姑娘还要你操心,指不定是和那帮劫匪......哼。”
“诶,你咋能这么说话?”李婶儿听不下去了,满面怒容的看着中年妇人。
“我咋说的不对?那劫匪可是从头到尾没动过她。”妇人不屑的撇撇嘴,捂着齐根断掉的手指,眼中带着嘲弄。
江画并未说话,对着李婶儿笑笑,摸了摸李景的头就离开了,迎着艳阳,发间艳色的海棠花簪似乎更加耀眼了。
前面,王获已经牵着马等在一旁了,“姑娘,咱们去哪儿?”
“先去云阳城。”江画抚了抚马鬃,这是一批纯黑的马儿,马倒是好马,就是养的瘦弱了些。黑马歪着脑袋看了看江画,突然就着她的掌心蹭了蹭,它似乎很喜欢江画。“你这是哪里弄来的好马,怎么给养成了这幅模样?”
王获挠了挠头,有些疑惑的道:“这是好马吗?我也不懂这个,它是自己跑来的,反正都是马,就把它一并养着了。”
......
江画不再搭理王获,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驾!”
王获赶紧驱马跟上,“哎,错了,姑娘,方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