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自然是。”他的眼神灼热,让她的心也跟着热了起来。
“那倒是在下的不对了。”南予松开她的手腕,一只手撑在床榻上,另一只手抚上她额间的曼珠沙华的花钿“倒是挺好看的。”
“什么?”佛肃不明就里。
南予翻身下了榻,将她扶了起来“自那个女子消失后,你的额间便多了个花钿,你没有感觉吗?”
“女子?哪个女子?”佛肃挑了眉斜着看了他一眼“敢情我昏迷的这几天你还去约会其他女子了?”
“有你在哪还有其他女子能入我眼啊。”
“那你说什么女子?”佛肃从榻上起来,坐在一旁的梳妆台边。
“你不记得了?”
“我该记得什么?”佛肃转过头“我是坠海,又没伤着头。”
“坠海?”听了他的话,南予有些诧异,难道前两日发生的事她都不记得了?
“咦?我这儿什么时候多了个花钿?”佛肃看着镜中的自己,手抚上眉间“阿予,是你给我画的吗?”
南予摇了摇头,很多问题在哽在喉间,到最后却没有问出来“那日你坠海之后,我将你救起,你的额间便多了这朵花。”
见她忘记,南予有些犹豫是否要将真相告诉她,但不知为何一想到那日笙华的话,他下意识的选择了瞒着她。
“真奇怪。”佛肃又仔细的看了看花钿“虽说挺好看的,可这擦不掉,要是以后看腻了那可怎么办。”
听了她的话,南予轻笑出声“长在你的额间,你若不照镜子哪里看得到。”随后便走到她的身后,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替她挽起发来。
“至于看腻这个事,只要是你,我这一生都看不腻。”
话落,一个漂亮的发髻已经挽好,南予透过镜子看着面前的女子“以后别将子衿取下来了”说着便将子衿别在了她的发间。
“谁要你看一辈子了。”佛肃看着映在镜子中的男子,脸颊微红。
“肃肃,你别无选择”南予扶着她的肩,将佛肃转了过来面向自己,拿起梳妆台的上的螺子黛,想要替她画眉。
“你别画。”佛肃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待会儿没法出去见人了。”
南予看着她,将她的手拿了下来“相信我。”
最后佛肃还是没拗过南予,乖乖的坐在那里让他为自己画了眉。
“肃肃,你看看。”佛肃接过南予递来的镜子,看着镜中眉如远黛的自己有些恍然,转过头望着他“你什么时候学会画眉的?”
“自你及笄那刻开始,我便幻想着要日日为你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