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燕细锦霓裳外套着暗花翠纹织锦斗篷,一双小巧精致的莲花绣锦鞋踏上宫殿的大理石砖块。
对面有人迎来,侍奉陛下左右的手中都手持驱邪灯笼,外头贴着的符篆都是宋长栾与皇后亲自在庙里求来的平安福。
“公主请随婢子来。”顶头的那一个是皇后底下的婢子,名之前听过,但时间久远渐渐忘了也不注意,她身后跟着纳纳,纳纳与我熟络些,见了我也不像旁人拘束,却依旧是规规矩矩的行礼。
“你是皇后身边的?”我仔细看了她几眼,净觉得眼熟,名依旧想不起来。
“是的公主。”那婢子并未抬头,只是身子侧向我这边。
“皇后近日可好?后宫出了珍妃此等大事处理起来颇为操劳,待本宫向皇后问好,让她多多歇着,切莫操劳过度。”我可是打心眼儿里的担忧她,父皇如今卧病在床,病情越发严重,至今昏迷不醒,倘若皇后又出了什么乱子,这可以掌权的大人可就所剩无几。
“是的公主。”怕是连身边的婢子都学了样,说话行事都像极了皇后那沉稳古板的样子。
幸好这段算是艰难的时光,很快过去了。
婢子领了我回了父皇寝宫,像往常一样,皇后依旧在里面训斥着。
“公主,婢子就送到这儿了,娘娘还有吩咐,婢子就先退下。”
“嗯,你去忙吧。”
见她像躲瘟神一样的迅速,猜是怕被皇后训斥才连忙寻了个理由离开。
寝宫里的药罐子味愈发浓郁,浓郁的刺鼻。
以前从未在这里见过的太医已是常客,我也算趁着机会将太医院的人通通认识了遍。
“父皇的病,可有好转?”我透过缭绕的烟雾左右瞧,没找见那位资质最深,便随手拉了个太医询问。
我也并未仔细在意过这太医的容貌,只是有个年轻少年郎的概念。
“陛下这病说来蹊跷,起初都只是以为疲劳过度,从未想过会变成这样。”这回答千篇一律,我已听的习惯。
“你下去吧。”我深吸了一口气,将混在空气中浓浓的药味吸入了腹中,呛的我眼泛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