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偏执。
舞蹈节目是隔天程禾苏找常佳觅报名的,八班有两个节目,剩下那个是章明惠和谢德举的乐器合奏。
舞蹈的排练是在周六进行的,下午俞文也打车去程禾苏家附近的舞社,等她们排练完已经是夜幕降临。
俞文也坐在地上喘气,毫不在意地用衣襟擦去脸颊上的湿汗,粗喘着气,脸颊上满是因为剧烈运动染上的红晕。
她疲倦地开口:“禾苏,去吃饭吧。”
程禾苏摁掉音乐,半蹲在地上:“万祈过来了,说要带我们去吃饭。”
俞文也不明所以,她实在不想做闪闪发亮的电灯泡:“你们吃饭我就不去了。”
程禾苏刚想说什么,练习室的门被敲响。
万祈穿着黑色的外套进来,手里拎着两瓶水,脸上是万年不变的冰霜,深邃的眸子看向你就像冰刀射向在心房,夹杂着刺骨的寒风,让人战栗。
周嘉诚在他身后进门,身上是那件墨绿色外套,懒懒地倚在门沿上,头发乱糟糟地搭在脑袋上,眼皮耷拉着,极显困倦和怠意。
俞文也觉得这人穿这件墨绿色外套的频率有点高,几乎不穿校服的日子,他都是墨绿色加身,整天懒散潵的,到哪都像一棵随时移动的绿植。
要说万祈给人的感觉是凌厉的黑,他可以抵抗世界,随时站在世界对立端的人,那么周嘉诚就是庸懒的少爷,莫不关己。
要说两人地相同点,就是骨子里的傲劲。那是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不在江湖混,可是处处有传说。
俞文也接过万祈手里的矿泉水,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一块去吃饭吧,嘉诚也在。”
她不好再推辞,四个人走出练习室的时候,暮色黑沉地挂在头顶上,扑面而来的席卷着整片天空,华灯初上,路灯和广告牌在街头肆意点亮,点缀着沉沉夜色。
满身的汗水被夜风吹过,凉爽感叫嚣着每一个细胞,汗水蒸发带来的凉意,俞文也抖抖身体,困倦褪去,满身舒畅。
四人拦截出租车去一家烤肉店,位于世郊公园附近,距离学校的距离不算近,但是味道极好,听他们说盛和烤肉店是他们经常聚餐的地方。
二十分钟的车程,他们到达烤肉店面前,这家店面不断大,里面的装修却是极为精致讲究。浅色的地板,深棕色的墙面,头顶上是些许明亮的玻璃毛灯。
每个桌子都用镂空的木质屏风隔开,俞也坐在角落的长凳上,头靠着屏风发呆,看着他们拿菜单点菜。
周嘉诚和万祈都是特别讲究的人,对吃饭这方面更是挑剔,而且他们的口味还挺独到,这是俞文也跟着吃出的心得。
从此吃饭这件事便放心交付给他们。
这家店上菜的速度很快,白色油纸上的肉片嗞嗞地冒出黄色的油水,肉片的颜色愈深,散发着阵阵垂涎欲滴的香气。
俞文也被这香味勾的胃口大开,她夹起篮子里的生菜叶子,包裹着香嫩的肉片往嘴里塞:“好吃哎,你们怎么发现这的。”
周嘉诚用夹子翻滚着烤肉:“去年暑假吧,我们几个人中考完就想跑远点,破天荒地来到世郊花园找地方吃饭,然后在门口被这香味勾过来的。”
俞文也憋着笑,如果万祈不在身边,她肯定会说:你们是狗吗?!
但是她牢牢地抿着嘴唇憋住笑意,丝毫不敢发出声音,只得想些悲伤的事来压制住。
程禾苏问:“你们经常来吗?”
万祈摇摇头:“不经常,空闲的时候会来。”
“禾苏,你没来过啊。”俞文也以为她会事和万祈形影不离。
“第一次。”她又补充说,“我和万祈也是前不久才熟识的。”
俞文也点点头,她不好意思再去探寻他们两人之间的故事,便自顾自吃饭。
万祈好像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低沉的声音开口说:“嘉诚去年在店里还不小心和服务员撞到打翻一盆肉汤。”
俞文也睨着周嘉诚,有些好笑地说:“你怎么经常烫伤啊,你是不是命中缺火啊。”
周嘉诚眼睛一亮:“你还真的说对了,我出生地时候,我爸去算命说我命中缺火,让我取名叫周焱燚。”
“那个燚?”
“四个火的那个。”
“那你咋没叫?”
周嘉诚啊了一声:“我妈说不好听,死活不给我上户口,后来临时取得名字。”
俞也笑出声:“你这名字可真潦草。”
周嘉诚啧了一声:“我这名字还行吧,真心诚意的意思啊。而且那个时候被烫伤的不是我,是服务员被烫伤了,后来我还专门买了烫伤膏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