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浅拿起茶杯,心不在焉的继续喝茶,心里想着不知道香果去街上买好吃食了没有,怎么还没回来做她小姐,不会把她忘了吧?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何长笙低沉得到念出一首诗,微微抬眼,暗含深意。“这是你对出来的诗句。”
林楚浅险些翻起白眼,只觉得他故意多此一问,他都画了两个地瓜当彩头了,不就是等着她来?
想到这里,正好有些肚子饿的她抬起头,笑着问道:“不知道那两个地瓜,你打算何时给我?”
“……”
心中尚有千言万语的何长笙顿感无力,连忙起身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两个早已准备在此的地瓜。
他熟练的又开始烤地瓜。
林楚浅看着他的身影,内心无限感动。
果然是她的好儿子,当年没有白疼他。
何长笙认真的烤好地瓜,去上次一般用手帕包好拨完皮递给她。
林楚浅接过以后咬了一口,忍不住对他竖起大拇指。
“不得不说你烤地瓜的技术果真一流,长笙,你若是不当官,完全可以靠卖烤地瓜为生。”
“……”
何长笙一脸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不该将这当作对他的夸奖。
堂堂当朝丞相辞官烤地瓜,放眼全都城也就只有她敢说出这种话。
林楚浅一口气吃完了两个地瓜,与上次不同,这次她可是凭本事得来的地瓜,吃起来完全不会觉得过意不去。
可惜地瓜个头太小,吃不饱,颇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她忍不住不满的问道:“为何每次的地瓜都这般小?而且还只有两个。”
何长笙微微抬眼,瞥见她嘴唇沾了些许地瓜,眼神微闪,抬手轻柔的擦拭。
林楚浅怔了一下,忽然又觉得没什么,于是便乖乖的坐着扬起下巴给他擦,一双潋滟的杏眼忽闪忽闪,澄清明亮的眼眸里是一眼望到底的单纯坦荡。
她对他真的没有丝毫女子该有的羞怯。
何长笙眼神却有些意乱情迷,手指似有若无的触碰她的嘴唇,他只觉得心神震荡,一阵不知何处而来的酥麻让他有些呼吸错乱。
屋内茶香四溢,缱绻缠绵的暧昧在悄悄蔓延,两人的距离好似无声无息的在靠近,突然门突然被推开了。
香果看到看到灯下几乎靠在一起的两个人当场就愣住了,吃惊的瞪大眼睛。
林楚浅倒是淡定得很,见他停下动作,开口平静的问道:“擦干净了?”
何长笙收回视线,侧过头暴露了自己微红的耳根,他有些狼狈的的点头。“擦干净了。”
天色已深,该嘱托的事情也嘱托了,该吃的地瓜也吃了。
她该回去了。
起身告辞,林楚浅与香果坐着马车回府。
车厢光线微弱,但足够照清香果那张八卦的嘴角。
“小姐,你与何丞相好似过分亲密!”
“你想表达什么?”
“你看上次在汤炉,何丞相特意写帖邀请。这次,你又特意到悦旦屏寻他,你们两人不会已经私定终身了吧?”香果越说越离谱,越说越激动。
“你瞎说什么?”林楚浅翻着白眼。“我不过是去请他帮忙。”
“那你是以身相许了?”
“……”
林楚浅别过头都不想搭理她。
“小姐,你与何丞相绝不是清白的。”香果言词凿凿,哪怕她不回应依旧阻止不了她浮想联翩。“世人皆知何丞相清心寡欲,向来洁身自好不好女色,接人待物都是温文尔雅,得体守礼。可从未有人见过他与那家小姐有过亲密的举动。这般如同明月一样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物,竟能对你如此青睐?”
“小姐,没想到这神仙般的何丞相竟然你给霍霍了,依我看来,他怕是内心对你十分倾慕。”
眼见着香果脑补的愈加兴奋激动,林楚浅猛的回头,忍不住对她翻了个白眼。
然后,冷冷的戳破了她所幻想的风花雪月。
“他对我那里是倾慕,明明是孝顺。”
何长笙已经哭晕在了悦旦屏的二楼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