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试探了，我确实恢复了感性，但智商没有降低，”曼哈顿博士对于男子的出格举动视而不见，“不要再作践自己的身体了，不管你现在是谁。”

男子收起虚抓的左手，保持着一副笑脸说道：“智商没下降吗，那你猜一下，现在的我是谁？是Joker那个西装帅哥，还是穿蝙蝠装的疯子？”

紫衣男子双手并成蝙蝠的形状，围着曼哈顿博士转，博士没有回答，她捂住太阳穴，脑仁疼。

男子见状拍手叫好：“怎么不继续看了，多看点啊，嘻嘻嘻。”

将看到的东西移除出记忆，曼哈顿博士说道：“无论尝试多少次，我都无法读取你内心的想法，你的大脑里永远只有一些支离破碎、毫无逻辑的画面，我怕在里面再待久一点，就要变得跟你一样，彻底疯掉了。”

“什么，你居然说我是疯子，疯的难道不是你们吗？”男子歪头，恶意卖萌道。

在疯子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是正常的，其他人才是疯了。

见曼哈顿博士不理他，男子神态突然一变，整个人的身躯都仿佛挺拔几分，实际上他只是挺直了腰板而已。

男子操着喉癌晚期的嗓子说道：“博士，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你唯独让水淼看见了我和另外三个人，有两个原因，一是为了测试他对各个动画品类的了解程度，二是为了验证他对动画人物的态度，还是受制于刻板印象，他让你失望了吗，博士。”

“还有，博士你拥有预见未来的能力，你在他身上看到了什么，是混乱，亦或是秩序。”

操纵掉落的钢筋混凝土，曼哈顿博士慢悠悠地进行修复工作，她释然道：“只要是直接作用于水淼身上的能力都会失效，预见未来也一样。”

方才两次传送，曼哈顿博士都是将水淼附近一整块空间全部切割才能进行传送，能力的施加对象不是水淼，而是包含水淼在内的那片空间。

因此曼哈顿博士对付水淼并非毫无办法，最简单直接的，在水淼头上创造出一滩岩浆浇下来，他又不是卡兹，肯定木大了。

博士从未想过要杀害水淼，活着的三次元人才是最好的观察样本。

“至于失望与否，我从未期待过，谈何失望，”曼哈顿博士边搬砖边淡然道：“他会带来秩序还是混乱，我不在乎，只要他活着，我就能收集到更多的信息，为那一天做准备。”

“不不不，不要解释，解释等同于掩饰，”紫衣脑子不住地摆手，“看来感性对你的影响还是挺大的，换作以前，这得是你一个月的说话份额。”

“哎呀，我还有事要忙呢，有什么状况的话，记得用那个召唤我哦！”

看了看手上扭曲的手表，男子递给曼哈顿博士一个“你懂的”眼神。

10秒过去了。

30秒过去了。

黑色的涂鸦乌鸦从两人头上飞过，留下一串省略号。

曼哈顿博士还在搬砖，站在原地看表的紫衣男子脸绷不住了，无可奈何道：“算我求你了博士，转个身，给我留点面子吧。”

博士翻了个白眼，稍微扭转身体，就这一会儿功夫消失在暮色朦胧之中，长裙飘扬，博士放下手中的砖块。

水淼其实已经见过了博士的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