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是京城一霸，就算在后宫都是横着走的小长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顶不住这少年的目光。

被他这么看着，只觉得小心脏都跟着抖了一下。

她不再扭自己毛茸茸的小身子，而是大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之后，垂下了自己的四肢，装作乖巧懵懂的样子。

好像不懂他在说什么一样，可不管是那低垂着的猫眼儿还是圆滚滚的胖身子，透出来狡黠和灵动都没法掩盖。

林淮看着她这一系列的装傻行为，目光滞了一下，神情有些莫名起来。

只觉得它这机灵又带着几分欲盖弥彰的蠢样儿，莫名有些熟悉，就好像见着了……

“少爷，温水好了，您现在要用吗？”外面传来林一的声音，之前那盆温水被他的鼻血滴到了，他自知自家少爷的洁癖性子，就去换了个盆，也另外兑了温水过来。

林淮闻声，恢复了偏偏少年郎的温和模样，应了一声，没有再要戳穿小长安的意思，将她放到了桌面上。

外面林一推门而进，低着头，从林淮的鞋面上往上看，见他家少爷换了身长袍，心下一松，眼睛这才敢往上抬。

他以为这水是林淮要用，毕竟他知道他家少爷的习惯，但凡外出过，回来就要洗漱一番。

而且就算是洗漱换衣裳，也从不让人近身，哪怕是他这个在他身边伺候了七八年的小厮。

他将木盆放到铜镜前的台面上，等着林淮去用，却半天没等到，反而听到他吩咐：“给她洗。”